沙莞華沒法子,條件是自己開出來的,話說出了口也就不好再改,隻好勉強接過安瑜那杯子,帶著憤懣一口喝光。
“我怎麼看好像老爺子早就料到了今天的局麵,才完全沒有開口啊。”飯後,田希文和黃芳菲坐在庭院的涼亭裏聊天,提到飯桌上安瑜給沙莞華敬酒的事兒。
“我也覺得,就像當初安瑜在黃家拿走三個億的時候,爸也是這種態度;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心裏頭怎麼想的。在兩件事上,黃家虧也好,掙也好,他似乎一點也不上心。”黃芳菲因為天氣有些涼,緊緊的握著田希文的手。
“咳咳~”安瑜用過飯後出來散步,見她倆坐在石階上,剛好聽到她倆在對話,清了清嗓子,走過去說:“其實,我跟老爺子有個約定。”
“怎麼回事?”黃芳菲轉過頭來問她。
“什麼約定?”黃千樺一下沒看到她,走出來剛好看到她走到這邊,也就跟著她身後一起過來,剛好又聽她提起約定的事,便問起來。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親熱來著,後來你被你媽揪著耳朵拽走了嗎?”安瑜掃了一眼黃千樺;“之後啊,有仆人來請我,說老爺子讓我到他書房去一趟。我還以為是沙莞華打了小報告,讓他打發我滾蛋呢。
不過,事情並不是這樣。他那個時候,已經感覺到你四叔打算壟斷有來去市的野心。他跟我說你四叔跟他年輕的時候最像,輕狂而專製,想到的事肯定會做到。
如果你四叔真的是打算把整個黃家和有來去市給顛覆掉,那你們這群在黃家裏嬌生慣養著的少爺千金在傾巢湮覆之下,肯定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他要我拿上三個億離開黃家。一來,是如果黃家真的跨了,這三個億可以給黃家一個翻身的機會;二來,也是為了保證千樺你的下半生。
不過,後來誰也沒有估到四叔真正的目的;他自殺了,那這些錢的預備就沒有意義了。我打算還給老爺子的,可是老爺子沒有收回去,而是告訴我,沙院長講究門當戶對。
我一介草根,無權錢勢力,是不可能跟千樺在一起的,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一定會被她暗裏明裏打壓。因此啊,他就把這筆錢留給我了,讓我自己去發展,也是為了讓我有可以跟千樺在一起的底氣。老爺子其實對你們都挺好的,用心良苦啊。”
“難怪爺爺那時候會安排人一路保護我到中央去。”陸千揚和景頤也是後來才到,但也聽到了安瑜的話。
景頤也說:“看來老爺子早就已經洞悉了四叔的野心,隻是沒想到四叔最後的目的卻是這樣,隻為了給老爺子一個這樣的報複。”
安瑜說著話,沒有留意到沙莞華什麼時候也到了她身後;黃千樺是知道的,她卻沒有吭聲,就是想讓她老媽聽聽老爺子的這些打算和安瑜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的居心不良。
安瑜聽到後來的這兩個人說話,一回頭看到沙莞華也在,不由的一怔。沙莞華卻是假意咳嗽一聲,轉頭就走了,誰也沒有理會。
“四哥的死,肯定讓爸受了很大的打擊,其實爸老了,他已經漸漸開始明白自己的專製給孩子們造成的影影。隻是,沒想到四哥還會給他這麼一個重創;不過,到底還是讓他徹底的轉變了。不然,我們這幾個想要在一起,還是有一定的苦難的。”黃芳菲果然是最貼心的小女,最顧慮老爺子的感受,最為他著想。
“也過去一年多了,老爺子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大家都不要讓他失望就好。好好照顧彼此,互相疼愛對方,不要讓他擔心,要讓他看到自家孩子跟女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他也會欣慰的。”田希文將黃芳菲摟過來靠在自己的肩頭。
陸千揚等四個人也交首點頭,表示認同。
“對了,我們這次回來,有參加一個音樂慶典;是西姆族的一個祭祀活動,特別的盛大。會有各種類型的音樂大型活動,想要邀請你們一起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田希文忽然想起這件事來,立馬問起其它人。
“嗯,對的。她們的慶典因為大型而且會連續舉辦幾個日夜不停歇,為了不影響到別人,舉辦地點定在深山裏。我查過了,那裏剛好有黃家的別墅,時間是三天後,大家一起去放鬆一下吧?”黃芳菲也跟著一起提議。“三天後啊,景頤那時候市裏的工作能挪出空來嗎?”陸千揚倒挺想去的,這一年的忙碌下來,也少有時間跟景頤一起出去走走。
“我倒沒有關係,時間是可以騰出來的。你呢?你不是剛好要在這幾天考記者證嗎?”景頤更想她是不是有時間。
“明天下午去考最後的筆試,接下來就是等結果了。”陸千揚在這一年裏補習了記者該要學習的課程,剛好到考試的時間。
“那正好,姐姐也剛好可以在考完試後放鬆一下。安總,你呢?”黃千樺自己是沒什麼問題的,跟她老哥打個招呼就成了,隻是安瑜那邊新公司事務繁忙,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開。
“必須要有時間啊?沒有也要有。”安瑜壞壞的笑著,靠近黃千樺的耳旁:“我們也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進進補了;每次都被打擾,我都要悶出火來了。”
“好吧。那就決定了,三天後一起往山裏出發,到時候菲安排一輛長型的車子,大家一起去。”田希文見大家一拍即合也很開心。
三天後,她們沒有要伺仆司機等跟著,田希文開著車,天色才微微的亮,路上還有著濕露的霧氣。
陸千揚和景頤還頭靠頭靠睡得香,黃芳菲坐在副駕上也閉目養神,黃千樺和安瑜則在打打鬧鬧著;離目的地還有很長的路,要到入夜才能到,他們得早起趕路,也都還沒有睡夠。
入夜,到了目的地,那屬於黃家名下的別墅,據說還是全木製的,整棟別墅沒有用一顆釘子,連任何一樣鐵製的東西都沒有加入。
不過,三對戀人都沒有人精力去研究這些,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子也夠累了。用過飯,並且在黃芳菲安排好各自的房間後,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安瑜跟黃千樺一間房,她先闖進屋子裏把行李往地板上一甩,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一些東西,就跑出去了。
“幹嘛去啊?”黃千樺問她,接著把行李帶過來的衣服都拿出來晾到衣櫥裏去。
安瑜沒理會她,抓著門在那兒鼓搗了老半天才回來,一下抱住她:“這下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來補補?”
“啊?坐了一天的車你不累啊?”黃千樺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她封住唇舌。
這下,欲/望就像被點著的彈藥庫,轟的一下在全身的燥點上著起了火。
這一年的想念,那麼多次的被打斷,早就已經積累的欲/火,在這個時候如決堤的潮水傾泄而出。
安瑜的舌深深的攪進黃千樺的口腔中,雙手急急的撩起她的衣服,三兩下剝去她的外套,推著她退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