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蓧嘉明在牢房裏念叨著什麼,手中在地上畫著什麼。
獄警走來:“睡覺!”
蓧嘉明卻故意把話聲提高道:“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你幹什麼!”獄警很是警惕。
當然,誰都知道這蓧嘉明很詭異。
身中多少子彈,住院不足一個月就出院了。
自然,在醫院那個設防,簡直是……
而出院入獄後,大意了。
……
“子鼠,一九八四,你生於一九八四年嗎?”蓧嘉明問向那個獄警。
獄警驚愕了。
蓧嘉明笑了笑:“知道什麼叫做命運嗎?”
獄警木訥了。
蓧嘉明喃喃自語地道:
又是一場大雪,漫天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的從那蒼茫不可見之處落下來,落在了地上,堆積……堆積,而後被日照融化,又不見了蹤影。
在我看來,這雪化作了水,它是老天爺的血液,老天爺的血液滋潤了大地,方才有了萬物生靈。
那麼,老天爺是誰呢?
這個問題,是我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一件心事了。
打我記事時候……那時候大概是我六歲的時候吧,我一直就在心中默默地問自己,老天爺是誰啊?
多少年過去了,我也開始漸漸地成熟了起來,但是這個問題,看似幼稚的問題,我還一直念念不忘,總是無法舍棄……都產生感情了……嗬嗬……
蓧嘉明嗬嗬一笑,突然正色地道:“老天爺是命運的象征。在我的故事中的我無法選擇出生,但卻要把握住我們自己的人生。這隻是一場夢,一場夢……進步、向上,年輕人要有戰鬥精神,實現自我人生價值,但這決不是一場夢……”
獄警似乎被催眠了。
可怕的是,監控室內正在監控蓧嘉明的執勤人員,居然就看著那視頻,也被催眠了。
蓧嘉明不緊不慢地換上了獄警的製服,獄警換上蓧嘉明的囚服,蓧嘉明走出了牢房,獄警卻睡在了牢房。
天蒙蒙亮到了換崗的時間,就這樣,蓧嘉明大搖大擺地走了。
……
過了城南、城北開發區內私校林立的地帶,上東大橋直走東山鎮開發區內,工廠林立之外有一處私校——“民辦夢翔實驗學校”。
單蒙蒙已經說了半天了。
張翼翔無動於衷。
“好吧,你看吧,早晚你就是人家案板上的一塊肉!”單蒙蒙氣壞了。
張翼翔:“你可拉倒吧。我不相信。”
單蒙蒙突然吼叫起來:“那你喊他來的對質啊!”
“好!”張翼翔一個電話打出。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朱敬來了。
一進屋,看見張翼翔的神情不對,而單蒙蒙更是鼓著嘴,一副受氣般的模樣。
朱敬剛要開口,卻想了想,並沒有先說話。
“來了。”張翼翔這方才招呼道。
朱敬:“喊我過來什麼事?家裏孩子真鬧著呢。”
張翼翔:“聽說郭龑找過你?”
朱敬:“嗯?”
張翼翔一字一句地道:“郭龑找過你?”
朱敬:“哦……什麼時候?”
張翼翔:“郭龑沒有找過你?”
朱敬:“噢,找過……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