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慶一個人好不自在。
不想這舒服的日子沒過多久,這回完了。
毛蛋搬了進來,跟楚慶住在了一個寢室。
這毛蛋真是髒啊!
楚慶原本也是比較邋遢的一個人,有時候也不愛幹淨,可這毛蛋,那簡直是一個垃圾桶。
楚慶把床鋪調換了一下,兩人床鋪一左一右,楚慶床鋪的腳跟對著毛蛋床尾,不想,還是無用。
毛蛋喜歡隨地吐痰,這下倒好,一口痰直接就吐了一個直線,一口痰能吐到楚慶床頭處。
這還不算是什麼,毛蛋那個臭腳味兒……
毛蛋不喜歡刷牙洗臉,更是連屁股也不洗,整日裏脫了鞋就上炕。襪子也不脫就睡,還喜歡捏腳,然後用那捏了腳的手到處拿東西。
楚慶的茶杯、飯缸、衛生紙,無一不被動過。
特別是衛生紙,那毛蛋什麼也不買,用楚慶的東西跟用自己的東西一樣那麼隨便,一點也不客氣。
毛蛋還抽煙,隻要楚慶把香煙放在了桌上,毛蛋便毫不客氣,自己卻從來不掏煙給楚慶。
楚慶也不是大方的人,如此這般,楚慶簡直是沒法活了。
原本楚慶想著這幾天放假,幹脆不在寢室裏住了,但是楚慶知道,自己這是一天晚上若是不在,那毛蛋都能把寢室這屋子給攪和成垃圾箱。
楚慶忍著,還要防著,兩個晚上過去楚慶簡直是被折磨夠了。
關鍵是一開始,楚慶還要附和著這個“太子爺”。楚慶當然知道這個毛蛋現在可是不能惹,真是惹了他,到最後八成盛昊傑還是說自己不能大度,小氣了。總是,最後盛昊傑也不會拿這個毛蛋怎麼樣。
但是兩天過去了,楚慶的臉色已經不是那麼好看了。
人都是這樣,容忍總是有限度的。
楚慶實在是忍不住了。
而那個毛蛋,居然還什麼都沒有覺察出來,跟個沒事人一般,楚慶已經對他愛答不理的了,毛蛋還無知無覺。
……
明天就要開學了,這傍晚,吃過飯,楚慶思來想去,等兩天吧,真是憋不住了,再說。
楚慶想好之後,便不打算找盛昊傑說了。
畢竟說了也不怎麼管用吧。再說了,這事你怎麼說,人家會說你太矯情了。打工的,人家給你住處就不錯了,楚慶不是毛蛋,還講點麵皮意思。
盛昊傑見楚慶在自己辦公室外徘徊了一陣子,似乎有事,卻又走了。
盛昊傑也不喊楚慶,心想八成是因為毛蛋的事情吧。
想來楚慶跟毛蛋一個寢室,看來是出了點問題。
不過盛昊傑一想,這毛蛋跟誰一個寢室,八成都要有點問題,怎麼辦呢?沒辦法啊。既然楚慶還不說破,那就隨他吧。
……
劉思慧這幾天看著她媽那胖大嬸很緊,不斷交待要怎麼怎麼做,胖大嬸看在工資的麵子上,也就忍了。有時候跟女兒吵鬧兩句,也就那樣,劉思慧也是習慣了的。
此時,學校的其他職工,都已是了解了那個胖大嬸和毛蛋了,個個是避而遠之。
……
盛昊傑和盛紫冉終於是達成一致,一個月給胖大嬸和毛蛋每人一千五,這對於毛蛋和他媽來說,簡直是天價了,想想,暫時也知足了。
……
一般來說,工資都是要扣一個月的,盛昊傑不但不扣,還提前給了。這裏胖大嬸和毛蛋剛上工,盛昊傑就把工資提前一個月給了。
如此這般的照顧,誰還敢輕易得罪毛蛋和他媽。
……
毛蛋和他媽被這突然而至的幸福給衝昏了頭腦,絲毫不領情,還覺得他倆都是一身的本事,到哪自己都應該是如此待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