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凱?”
美國加州的一個別墅裏,符天恒接起聶盛凱電話的瞬間有些詫異。
“符叔叔,最近過得可好?”聶盛凱聲音清幽的開口,耐心至極的詢問。
“還不錯,你呢?”符天恒不動聲色,就在等著聶盛凱道出意圖。
聶盛凱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睥睨著窗外如螻蟻般的芸芸眾生。
“曉晨車禍去世了……”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濃濃的壓抑。
符天恒挑了挑眉,先是沉默,隨後才故作惋惜的開口,“是嗎?”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太可惜了,曉晨才那麼幾歲。”
“不僅曉晨沒了,伊世軍也去世了。”聶盛凱盡可能平淡的開口,壓抑住胸口處那一抹壓抑的冷怒。
“那你和伊悅現在一定很辛苦吧?”符天恒惋惜的開口。
“符叔叔,你可以回來參加曉晨的喪禮嗎?畢竟,你也曾經救過他……”聶盛凱聲音清冷的開口,邀請道。
符天恒沉默了一下,神色有些凝重。
他心裏有些拿捏不住聶盛凱此刻的想法。
聶盛凱是不知道事情是他做的還是想要挖坑給他跳?
“怎麼了符叔?”聶盛凱抿了抿薄唇,語氣幽幽的開口,“您是不願意送曉晨最後一程嗎?”
符天恒蹙緊了眉頭,“我當然不是不願意,隻是最近公司的情況不太……”
“符叔,你公司的情況怎麼樣,我很清楚,這一次請你回國除了希望你能送我兒子一程,讓他不那麼寂寞以外,我還想要跟符叔商量一下之後合作的事情。”聶盛凱拋出了一個誘餌。
符天恒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好,你告訴我葬禮的日期,我讓秘書去訂機票。”
聽到符天恒答應了,聶盛凱垂下了眼眸,唇角勾勒出了一抹冷冰冰的弧度。
“那麼符叔,我在S市等你。”
話音落下,他已經掐斷了電話。
聶盛凱把手機扔回了桌麵上,拉過辦公椅坐下,臉上盡是不耐。
鍾宇爵就坐在他的對麵,見他的神色不悅,便開口,“怎麼樣?他上鉤了?”
“溫容逸行動了,符天恒現在可是被溫容逸弄得一身的債務,符天恒當然想要得到華盛的支持。”
“但是他不可能會答應你的,難道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以後,一點都不心虛?”鍾宇爵不明白,“他沒理由不知道你已經知道是他派人做的。”
“符天恒就是這樣人,在未確定一件事情之前,他都會去賭。”聶盛凱冷笑一聲,“我猜,他現在是以為我不知道,想要借此機會再拉攏華盛。”
“那他肯定輸定了!”鍾宇爵笑著開口,“等他一回到S市,我就讓席昊找人去搞他!”
“不著急著弄死,讓把他弄得生不如死!”這樣子做才能幫天上的曉晨討一個公道。
“符天恒不會不做任何準備就回來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敲落在辦公桌上,他神色凝重的開口。
“宇爵,你去跟席昊說,這陣子多派些人跟在伊悅的身邊,我害怕符天恒會故技重施。”而他要看著公司,根本就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