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我掙紮著尖叫著“請太後給惠妃娘娘驗傷。當時,臣妾就躲在皇上身邊,親眼看見她殺死皇上,神鞭四將用鞭子纏上了她的腰上,玲瓏飛身撲過來救皇上的時候,還刺了她一劍,傷口就在她胸部,請太後明查!”
“你撒謊!你撒謊!!”惠妃被侍衛從殿後拉了出來,她披散的頭發,幾乎將整張臉遮了起來,她望著我眼中幾乎噴出火來“本宮親眼看到是你將劍刺入皇上胸口!”說著,她將頭抵於地上,聲聲哀告道“太後,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親眼所見,殺死皇上的就是她,就是席花晨這個賤人!!”
“你這分明就是離間毒計,皇上武功蓋世,豈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能殺死的?反而是惠妃娘娘你,武功高強,連神鞭四將和玲瓏都擋不住你!你才是殺死皇上的真正凶手!!你敢說,你不會武功?”我又跳又叫,拚命掙紮。
“殺死皇上的是你這個賤人,你是琥陽王的同謀!”
“你殺死皇上,還要冤枉我,你才是賤人,你們家全都是賤人!賤人,賤人,賤賤人!”
“你……你無恥!”
“你才無恥,無臉,無皮,無肉,無腦!”
“你殺死皇上,天地不容!”
“你才天地不容,你殺死皇上,誣蔑我席花晨。我看你胸口中劍,也沒幾天要死了,人家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說你多惡毒,快死了還滿口噴糞!下心下了阿鼻地獄,被拔了舌頭!”
“你!你……你……”論吵架惠妃哪是我的對手,三言兩語便氣得說不出話來。
“都給哀家閉嘴!”太後猛然站了起來,雙目之中怒焰噴射,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當這兒是菜事場嗎?吵吵鬧鬧成何提統?這件事,哀家一定要徹查到底!來人,去將綠鬢的武器收上來,然後請宮中女醫及禦醫給惠妃驗傷,看看惠妃是不是真如席昭儀所說的腰上有鞭痕,胸口有劍傷。如果確實如此,那麼,就讓女醫將傷口描畫下來,交由大理寺提刑官查驗查,看看是不是真的和綠鬢以及神鞭四將的兵器吻合。”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望了我一眼,然後堅決地說道“去,再去把綠鬢和神鞭四將給哀家傳來!”
不一會兒,神鞭四將和綠鬢具都來到殿中,惠妃也被拉下去驗傷。
“綠鬢!神鞭四將!”太後壓住火氣,冷冷問道“哀家問你們,你們可知罪?”
綠鬢和神鞭四將跪在地上,以頭磕地,顫聲道“奴婢(奴才)未能保護好皇上,至使皇上遇刺,奴婢(奴才)罪該萬死!”
太後咬牙,指著他們道“你們身為皇上身邊的護衛,護主不力,至使皇上遇刺身亡,你們的確罪該萬死,哀家恨不能都將你們個個都千刀萬剮。”說著,她深吸了口氣,掩去麵上勃發怒色,玉容冰冷,冷冷道“你們給哀家仔細說說皇上遇刺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殿之上,我與惠妃反目,互相指責對方便是殺害皇上的凶手,此事非同小可,再加之承哲這個皇上苦心經營數月,又怎麼可能沒有耳目將此事告之這五人呢?是以,太後這麼一問,綠鬢立即便將當時我遇刺的情況說了出來,隻不過,把刺客的目標說成了皇上。她口齒伶俐,一翻話,倒說得殿上的大臣個個點頭。
太後聽了之後微一沉吟,沉聲問道“如此說來,那個刺客果然是傷在了你們五人的手下。那麼,哀家來問你們,你們可曾看清刺客的模樣?”
綠鬢等五人羞愧滿麵,將頭磕得通通直響“奴婢(奴才)無能,當時殿中一片漆黑,故此,未能看清刺客長相!”
太後嘴唇微顫,冷笑道“好,連刺客長相都沒看清楚,哀家真不明白,皇上身邊留著你們這些沒用的人幹什麼!掌刑太監何在,上殿來,哀家要當著眾臣和諸妃之麵將綠鬢和神鞭四將仗責一百!哀家要一邊責打這五個不忠無用之人,一邊等著大理寺刑宮的結論。誰要敢是開口求情或者指指點點,哀家就當他是刺殺皇上的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