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聯手擊殺(1 / 2)

翼之與承哲的攻擊愈來愈快,但無影的身子卻似柳茹一般飄來飄去,倆人的攻擊也不知怎地全都刺空了。這時,翼之手中長劍急揮竟是擦著無影的胸膛刺了過去,可惜又是刺空了。隻聽無影冷哼一聲,伸出手指在他劍脊上輕輕一彈,翼之手中之劍再也把持不住,直飛了出去,軟劍隱含著龍吟之聲,向著我似閃電般穿插過來。

一直鎮定自如的翼之終於駭然變色,他兩眼發直,根本就不顧無影的襲擊,飛身向我撲來,隻叫了一聲“飛雪……”便被無影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背心,“撲”的一口,噴出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疾飛而來的長劍在我驚駭的瞳孔中不斷放大,我的臉色刹白,嘴角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我知道我完了,以我的身手,絕對避不開這一劍,我的全身燃起了無盡的怒意,我用力捏緊了拳頭,死命瞪著飛疾而來的長劍,我不甘心,我竟會這樣死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離我最近的承哲突然飛身撲了過來,將我一把推開,以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這至命的一劍,長劍從他右胸對穿而過,露出了月芽般的劍尖。

這個變故誰也料想不及,無影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驚叫一聲“皇上!”飛身而來。

而我卻是被驚得呆了,帶一絲微微的迷茫一絲微微地失怔呆呆地望著承哲那平靜而深沉張麵容,顫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承哲的臉上露出了我初次見他時那種光明璀璨的笑容,他伸手溫柔撫摩我臉頰上不知在何時滑落出來的淚珠,輕輕歎息“飛雪,你忘記了嗎?我說過,我要保護你,此生定不負你!”

話音未絕,整個身子似推金山倒玉柱般向我身上倒來,我不由自主向他靠近,不由自主將他抱在懷中,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承哲的胸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我的衣裳上。

便在此時,無影已經奔至麵前。我全身劇烈地顫抖著,猛然間,雙手一推,將已是全身脫力半暈過去的承哲向地上推去,無影大驚,唯恐承哲摔到地上,急忙伸出雙手去扶他。與此同時,半眯著眼睛的承哲驟然睜眼,一把將伸手將他扶住的無影牢牢抱住,而一直藏在我腕中的金針也在此時驟然襲出,一出手,便是師門絕技金針封穴之術!

是的,是金針封穴之術!

我這金針封穴之術運針極快,當真可謂是迅雷不及掩耳,就算連當日恒王那樣機警的人也是躲不開的,更別說是此時魂飛魄散,又被承哲抱得全身動彈不得的無影了。就在我雙手急揮之間,他的全身大穴已經被封,再也動彈不得。

此時,受傷倒在地上的翼之,也一躍而起,絕無猶豫,反手一掌,重重擊在了無影的天門穴之上,無影的頭,頓時就向被切開的西瓜一樣,裂了開來,鮮血腦漿濺了承哲一頭一臉。

我忍住胃中翻江倒海的惡心,將承哲抱在手中,口叫道“快!扶他上床!”

翼之急忙過來幫我把承哲抱上床,我奔至銅鏡前將進宮帶進來的醫箱拿來,微微定了定神,然後輕輕撕開承哲的上衣,查看他的傷勢,隻見血漬凝在長劍兩旁,劍鋒深入肉裏約有數寸,傷勢似是十分險惡。

翼之緊張地問道“他怎麼樣?”

我點點頭,喚來潔華打來清水,然後一手將握住了長劍劍柄,長長吐了口氣,一把將長劍撥出,方才邊洗傷口邊說道“無妨,看上去雖然傷得很重,但所幸沒有傷及肺腑及經筋,隻要好好休養,再配合我的藥方,過兩天就會好轉!”

潔華隻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除了小聲抽泣外,竟是茫然不知所措。過得一會兒,承哲悠悠醒來,立即讓潔華把飛英堂盍宮的奴才都叫了來,眾人見到我這裏血流滿地,還死了人,人人嚇得麵如土色。

承哲一邊任由我包紮,一邊淡然地望著跪著一地的人,問道“你們可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潔華渾身發抖,癱在地上,已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倒是吉祥機靈,指著撞牆而死的那個秉筆太監,顫顫危危道“奴……奴……奴才適才……看……看看看……看到……這……這……這個刺……刺客對皇……皇上意圖……圖圖……不軌,無……無影大總管一……一……一心護主,被刺……刺客所害,幸……幸好翼安王在,在此,救了皇,皇上。”

承哲聽了大為滿意,含笑點頭道“很好,今晚的事,就是如此,那個大膽的狗奴才,是昔日恒王的人,竟潛入宮中刺殺朕,幸而得大總管與翼安王拚死護駕,朕才化險為夷,隻可惜,大總管一時不慎,竟死於賊人之手。”說到這裏,他的臉色漸漸發白,頓了頓,他略略喘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原來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