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飛雪,你……你是隻好蛋!”
我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這個翼安王竟也會講笑話呢。
突然發現自己這會兒竟還在他懷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掙脫出來,輕輕問道“我暈了有多久?這會兒又到了哪兒?”
“你暈了整整一個下午了。這裏是離玉台城八百裏的野地。飛雪,你不用怕,我們輕裝上陣,快馬加鞭,應該還有四五日便可到了菰安郡。”
我點了點頭,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我不由臉上一紅,他嗬嗬的笑道“我去拿東西給你吃。可別把你給餓死了。”
看著他出去的背影,我無力的躺在了氈上,剛想閉目休息一會。卻見臉色鐵青的趙子聰走了進來。我見他怒氣騰騰,麵色極為不善的樣子,心中咯噔一聲,掙紮著坐好,問道“趙將軍,找我有事?”
他鐵青著臉,低聲而又嚴厲的說道“你這滑頭粉麵的臭小子,怎可在眾人麵前這般辱罵我家小王爺?你知不知道,我們每一個軍人都是多麼的敬重他,為了他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辭,可是你這混蛋,居然敢對我家小王爺如此無禮!”
我大怒,冷冷道“我為什麼不可以辱罵他?你知不知道,你家小王爺差點就害死我了。”
他“曾”的一聲,將腰間的長劍撥在手中,架在我的脖頸之上,惡狠狠的說道“你死了有什麼關係?俺可警告你,下次若再讓俺見到你對小王爺不敬,俺便殺了你,把你大解八塊,扔到池塘裏去喂王八。”
我冷笑數聲,說道“你敢殺嗎?你可別忘記了,你家小王爺的命是我用天香豆寇給救回來的。老實告訴你,你家小王爺的傷到目前為止,還沒全好,說不得,天下也隻有我一人能將他治愈。我死了,你家小王爺就得給我陪葬!”
趙子聰被我唬得臉色陰晴不定,到底還是“刷”的一聲,將劍給收了回去。他恨恨瞪著我說“你當俺不知道麼?你這小白臉是看上俺家小王爺了,俺可早跟你說過了,小王爺不喜歡這個調調。”
哎呀,這個混人!
我笑了起來,望著他,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然後奸笑著,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不說,我還一直沒有發現,其實趙將軍長得也不錯呀,都快趕上你家小王爺那樣帥了。”
趙子聰的臉頓時由黑轉紅,由紅轉青,再由青再轉綠,他憤怒無比的望著我,咬牙說道“你……你小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什麼意思?下次你若再敢對我無禮,我就讓你家小王爺把你許給我當小妾。嘿嘿,有些話可是你自個說的,你說:今後我若有什麼要求,你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皺眉。本公子良心好,舍不得這麼俊俏的趙將軍上什麼刀山下什麼火海的,隻馬馬虎虎讓你留在本公子身邊,給本公子增茶倒水,就可以了。”
聽了我這句話,他目瞪口呆的倒退了好幾步,渾身發著抖,拿手指著我,氣憤無比的說道“你……你這個油頭粉麵的混帳小子,真他娘的陰險惡毒。”
我衝他笑了笑,極盡嫵媚的問道“趙將軍可是想當妾了?”
他機伶伶的打了數個寒戰,綠著臉,風也似的衝了出去。我忍無可忍,拍著氈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翌日,在我跟翼安王為了是否該獨自乘馬的問題上爭論失敗之後,我怒氣衝衝的率先爬上了他的馬匹,坐在馬背上等他。
趙子聰雙目赤紅,帶著極悲壯的神色走到了我麵前,他以壯士斷腕的那種氣勢和決心,輕聲卻又堅定的說道“隻要你肯用心治好小王爺的病,俺就答應你。”
我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無比的問道“你答應我什麼?”
他怒極,忿慨無比地望著我,眼神之中極盡的委屈,極盡的屈辱。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哪裏得罪了他嗎?我有些奇怪望著他,向翼安王身邊靠了靠,低聲問道“喂,你的手下今天這是怎麼了?”
翼安王搖搖頭道“不知道,子聰從昨天晚上起就不對勁的很。”
我點頭道“許是抽風了,要不要我給他刺穴放血呢?”
趙子陪看見我和翼安王倆人親密耳語的樣子,不知怎的,突然暴怒了起來,牙齒咬得咯吱直咬,紫漲著臉,緊捏著一雙拳頭,大吼道“俺答應當你小妾了。你若再纏著我家小王爺,俺非把你大解八塊,扔進池塘喂王八不可!”
“撲通”一聲,我狼狽萬分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以一個標準的狗吃屎模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又是“撲通”?“撲通”數聲,翼安王這支殺人不眨眼且冷血殘酷的鐵血三十騎,有一半因一口真氣轉不過來,直接就從馬背上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