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安王看了也甚覺滿意,點了點頭,又斜眈了我一眼,道“今後就讓她住在這裏,這人是個惹禍精,若非住在本王眼皮底下,指不定會惹出點什麼事來。紫羽,你給本王記住了,本王不在的時候,定要好好看緊了她,在本王還沒想好怎麼為她解脫欺君之罪之前,可絕不許讓她離開流海城。”
我不禁氣結,怒道“小王爺,我如何就是個惹禍精了?”
他不答,隻對著紫羽道“你記下她尺寸,回頭給她做幾件像樣的衣服,本王可不想自己的隔壁住個叫花子。哦,對了,你且先去將那件虎皮大衣取來。”紫羽笑道“小王爺,可是那件蕭莊主送來的那件白虎虎皮披風?”
翼安王答“可不是,蕭兄送來的東西,頂頂頂合適她穿。”說著指了指我,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我臉上一紅,方要謝他,卻見紫羽臉上已是露出忍俊不禁的之色,隻是礙於當著翼安王的麵,不好笑出聲來。我本是不解,旋即聯想到月洞門口那那個神色古怪的小兵,心中頓時大怒,立時就沉下了臉。
那紫羽也是個聰明人,見我臉色一變,急忙收拾笑容,向我微行一禮,轉身而去。
我一等她走得不見了蹤影,立即伸出手來,縱身向翼安王撲去,口中恨恨道“你……你還真跟人家說我是宦官,說我有龍陽之癖呀!你,你你你大熱天的送我虎皮披風……按的是什麼心……我……”他自是早已警覺,見我身影一動,猛地側身,一把將我的兩隻手都抓在了手中,他的動作迅捷如同一隻伺機待發的獵豹。待我警覺,已是感覺身子騰空而起,隨即撲通一聲,掉在了溫暖柔軟床上。緊跟著身子感到一陣壓抑的沉重,整個人被他的身體死死壓在了下麵,兩隻手也被他牢牢地固定在頭部的上方。
他的臉隻不過在我上方不至幾寸的地方,連他嘴角揚起的那個一個得意的弧度,都愈發明顯可惡些“現在,你那兩隻可愛的小爪子就抓在本王手中。隻是,該如何處置好你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這才是本王好生頭痛的事呢,”
我氣得滿臉通紅,抬頭盯著他,惡狠狠地說道“放開我!要不然,我就放聲尖叫,叫得整個園子的人都聽得到。我看你這個王爺,還有什麼臉麵在這驚雲居裏呆下去。”
他嗬嗬地笑了起來,輕浮無比地說道“那你叫呀,你怎麼不叫?快點叫幾聲來給本王聽聽。”
“你,放,不,放?!!!”我磨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裏迸出來。
他再一次笑了起來,果然翻身從床上躍下,但我確信他可並不在乎我會尖叫,因為,他在下床的時候,很用力的在我的兩邊腮上擰了一把,痛得我哇哇大叫起來,把剛剛拿了披風走進來的紫羽驚了個目瞪口呆。
“紫羽,把蕭莊主送來的那件白虎虎皮披風掛在這兒。這玩意兒有著驅神鎮鬼的作用,有些不懷好意的家夥,隻要一見這披風,嘿嘿,馬上骨酥心軟,走不動路了。”
“你說什麼呢你?什麼驅神鎮鬼,什麼見了這披風就骨酥心軟,你在說誰呢?”我怒極,跺腳大叫。
“哦,這還用說,當然是有龍陽之癖,且十分愛慕男性,尤其是愛慕隱龍山莊蕭莊主的宦官薛神醫啦,哈哈哈哈……”
可惡!可惡!!可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家夥?虧我有那麼一會兒,對他還有那麼一丁點心懷感激呢,我怎麼就沒想過在他嘴裏扔包耗子藥呢?
大約是他瞧我腮幫鼓鼓,牙齒咬得咯崩響的樣子非常滑稽,笑嘻嘻地伸出手當我的臉是粉團一樣亂揉一氣,邊揉邊笑著對紫羽說“這披風驅神鎮鬼的作用還真是大,瞧,這不,還真是把人給鎮得動不了了嘛。”
我再也忍受不了,蹦起來伸出尖尖的指甲就向他臉上抓去,這個混蛋,我……我非把他抓個滿臉開花不可,我,我要跟他拚了,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