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奇怪、最有趣、最大膽的女人!”他望著我,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說真的,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怕、最可恨、最小器的王爺!”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下嘴唇微微一敝,一絲嘲弄地微笑漾在了他的唇邊“說真的,你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沒良心的女人!”他一本正經的說“動動你的豬腦好好想想,本王爺若真是可怕可恨外加小器,你頭上那顆小腦袋瓜子都不知道被人摘掉了多少回了。”
我轉過頭,忿忿地瞪著他,他那修長的側影被牆上的燭映照得十分鮮明,他的眼裏閃著如火一般灼熱的光輝。在我看來,這樣的光輝絕對就是邪惡的。?
“那,我真是要多謝王爺了。”好吧,我勉強承認,他說的的確沒錯,他若是認了我,這會子我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薛……神醫!”他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邊,盯著我的眼睛,慢吞吞的問道“乖乖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千萬別對我說,你就是冷家那個滿肚子花花綠綠腸子的臭丫頭。我敢打賭,你若是有那丫頭一半聰明……”說到這裏,他突然輕笑了起來,眼光之中全是嘲弄的意味“你若是有那丫頭一半聰明,在衙門之中絕對不會寧可被我剝光衣服,也不肯向我低頭妥協。”
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害怕了,瞪大眼睛瞧著他,他亦望著我,突然之間,他魯莽地伸出雙臂,把我一把從床上拉了出來,一直拉至了他的麵前。
“我一直在想明白,向冷家這種人家培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應該是那種表麵上千依百順溫柔賢惠,實際上卻是陰險毒辣卑鄙隱狠的人物。像這樣的大小姐,沒別的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將自己的男人哄上床,生一大堆小崽子,以幫她鞏固自己的地位。可你不是,薛飛,你就象……就象那隻逃進在本王王府院子的壞脾氣小野貓一樣,別看你平時眯著眼睛斯斯文文溫溫柔柔輕聲細氣優雅萬分的模樣,可隻要有人輕輕踩到了你的貓尾巴,你準保就失去理智,伸出你十隻尖尖的利爪,不顧一切惡狠狠地撲將過來,非把人家抓個滿臉開花不可。我就在奇怪,冷家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生就一股子光棍潑皮狠勁韌勁的女子?”說著,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那麼放肆,那麼響亮,整個屋子裏發出都發出了回響。?
我聽他將我比成野貓,心下已是嫌惡惱怒,又聽他說我是“生就一股子光棍潑皮狠勁韌勁的女子”,心頭之火更是曾曾燃起,右手猛地一屈肘,就去撞他胸口,口中叫道“說歸說,你這樣拉著我算什麼,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