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白吟吟含笑,這才關了門,走了進來,在我對麵坐下。
“慕白兄,你不好好的躺在床上養傷,跑這兒來做什麼?”翼安王見他醒來了,也是欣喜的,語氣之中十分關切。
“稟小王爺,我得知無影恩將仇報,對我的救命恩人又打又罵的,哪裏還躺得住,所以,立即就趕來向薛兄賠罪了。”
“哦……”翼安王拖長了聲音,修長有致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輕笑道“看來慕白兄與這位薛神醫當真交情不淺呐,他為了救你,竟舍得用了兩粒天香豆蔻,你呢,為了見他,竟於自己重傷不顧,巴巴的就這麼趕來了。其實你根本無須硬撐著病體過來,隻需吩咐一聲,我讓人把她帶到你的麵前不就得了?”說到這兒,他臉上那抹戲謔的笑意漸漸肆深,嘴角卻湧起冷酷凜冽之色。
蕭慕白淺淡溫和的雙唇聞言驟然抿緊,露出堅毅生冷的棱角,他炯炯的看著我,目光卻似這午後脈脈的陽光,將我暖暖籠罩,令我生出洋洋無處可逃之意。
“當日,我在法華寺與薛兄偶遇之後,便對薛兄的人品醫術欽佩非常,實在是有心與薛兄相交結識,故此,才要無影略略打聽了下薛兄的情況。這次,薛兄為了救我,當真是費盡心思,耗盡心力,甚至不惜將天香豆蔻這等聖藥給我服下,而我……反又將他害得傷痕累累,我若不當麵向你賠禮道歉,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我的心,突地跳了起來,他重傷之後,形容頗為憔悴,按理說,此刻應尚在病床上養身,眼下卻是巴巴的趕來向我道歉,我在他心中竟……竟是如此重要嗎?
想到這兒,我不由自主的臉紅耳赤,整個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嗬嗬嗬~”一陣低沉的輕笑從翼安王口中流溢而出。抬眼望去,見他懶懶的倚著桌案,笑得恣意非常。
“慕白兄啊,”他正了正身子,眼眸瞥向蕭慕白,輕笑道“本王忘了告訴你,本王已經將這位薛神醫收入王本府中,你以後要是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隻管過府來找她就是。不過……”他嘴角咧了咧,目光灼灼的向我望來“以你倆的交情,你若真是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隻怕薛神醫飛……也飛到你身邊替你治病了。果然,他叫薛飛,一點都沒叫錯。”
我完全聽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羞惱得說不出話來,強忍了片刻,方才緩過氣來,冷冷道“多謝小王爺厚愛,隻不過,我薛飛一向自由慣了的,實沒想過要去小王爺府上當您的貼身神醫。”
“哦?”翼安王的興趣來了,他似乎很驚訝我居然膽敢拒絕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梢,繼而笑得邪惡無比的說道“相信我,薛神醫,你會乖乖的跟本王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