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弄個序章(1 / 3)

公元前222年,也就是秦始皇二十五年,百姓多為苦,在皇權暴政下,苟且偷生著。吳縣偏西,有一簡陋小院,小院是一貧戶人家。

簡陋小院內居住著一位美婦和一位七歲孩童。

傍晚時分,簡陋小院內,七歲孩童手持木質長矛,吃力的揮動著。在孩童的不遠處,美婦端坐一旁,雙眼憐愛的望著孩童。待過了片刻,美婦叫停了孩童,招招手示意孩童到自己身邊來。

七歲孩童,麵色堅毅,臉頰紅撲撲的,放下長矛行至美婦跟前,見其身旁有一小木凳,便側坐於美婦身邊,雙手托顎注視遠方。

“娘親,爹爹去哪了?”孩童轉頭盯著美婦問道,孩童從未見到自己的父親,隻知道自己父親是一個叫‘石霄宇’的男人。孩童雙眸閃爍,滿懷期待的望著身邊美婦。良久,美婦露出溫馨的笑容,摸著孩童腦袋,切聲道:“天兒,爹爹去了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孩童一聽,神色迅速黯淡下去,細聲問道:“娘親,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美婦聞言,雙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片刻便消失無跡。

“隻要天兒把爹爹給你的槍法練好,爹爹自然就回來了。”美婦溫柔的撫摸著孩童的腦袋,見天色暗了下去,站起身子,往小院內的一處小屋走去,口中並道:“天兒,娘親去做飯了!你去練字吧!”孩童一聽,立馬站起來,衝進另一個小屋。美婦在孩童衝進另一小屋時,望著孩童背影,眼中淚光閃動。

“天兒,不是娘親不告訴你,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美婦低聲一句,便轉身忙著做飯。

簡陋小院,有三處小屋,一處是用來做飯,一處用來居住還有就是圈養家禽。孩童剛剛跑進的小屋中,點燃的油燈發出泛黃的光芒。一張破舊的木桌,上麵擺放著一卷空白的竹簡。孩童生疏的揮動著手中毛筆,在竹簡上扭扭斜斜的寫畫著‘石破天’三個大字。黯淡的光線下,映現出孩童倔強的臉龐,在竹簡上不斷重複寫著這幾個字。過了一個時辰,孩童眉頭皺了皺,似乎不滿意自己的字跡,低呤一番,便聚精會神的再次寫著‘石破天’三個大字。待寫完後,孩童興奮的望著竹簡,觀摩一陣,覺得甚是合意,便急忙拿起竹簡往小屋外跑去,口中大聲呼道:“娘親,娘親!天兒終於可以寫好自己的名字了!”

七歲孩童拿著竹簡跑了一個小屋,也就是美婦做飯的地方。

美婦接過孩童手中竹簡,見上麵歪歪斜斜寫著很多個‘石破天’,唯獨最後一個寫的最為工整。孩童見美婦露出笑容,心中美滋滋的抬頭盯著。

“我的天兒,終於可以寫好自己的名字了。”美婦摸著孩童臉蛋笑道,此時見鍋中粥水翻騰,道,“天兒,去小屋,還要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孩童開心的走出了小屋。而就在此時,小院外,夜色中,跑來一人,口中還叫嚷著:“姨娘,姨娘。”此人漸漸走近,才發現是個十歲左右的男童。如果有人細心觀察男童,絕對會發現一個驚人的現象,那就是男童的眼珠子,是雙瞳!

男童進入小院,一路喊著‘姨娘’。小院中的七歲孩童見進來之人,欣然一喜,喊道:“娘親!是項哥哥!”說罷,七歲孩童便往前衝去。

“項哥哥!你怎麼來了?”孩童衝到那人麵前道。

“表弟,我是偷偷從家裏跑出來的。告訴你,明日我們去打野兔!一早就去!”

孩童聞言,轉頭擔心的望了眼小屋,細聲道:“明日,我要幫娘親拾點柴禾回來。”

“我們打了野兔就去拾柴禾!我去跟姨娘說!講你去打野兔!”男童說罷,便朝裏麵走去。

“別!別!項羽哥哥!”孩童急忙拉住,低聲道:“不要告訴娘親,她知道我去拾柴禾,會打我的!”

“恩。我不告訴姨娘,明天早上,你去嗎?”男童正如七歲孩童所稱,名為項羽。而七歲孩童便叫石破天。

石破天沉思一陣,便答應了。而就在這時,小屋中美婦見男童進入小院,問道:“小羽?有什麼事嗎?”

“沒事!姨娘,我叫小天明日去我家習字!”項羽不敢進入小屋,在小院內應了美婦一句,便轉頭低呤道:“明日我以鳥叫為號,記得啊!我走了!”項羽說罷便衝出小院,美婦急忙喊道:“小羽!吃了飯再回去吧!”

隻聽見遠遠一聲,“姨娘,不吃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叔父要打我了!”聲音消失在夜色中。

石破天見項羽走遠,便想走進剛剛練字的小屋,卻被美婦叫住。

“小天,明日到你舅舅家,要乖!不要搗亂,更不要惹你舅舅不開心啊!”美婦吩咐道,神色卻是不悅,但被暗淡的光線給遮掩住。

“恩,知道了!娘親。”石破天應了一句,便進了小屋。

翌日清晨,也正如項羽所訴,小院外響起幾聲‘布穀!布穀!’的鳥叫聲。

蒼茫山林間,獸莽飛鳥,蕨草叢生,一高一矮的孩童身影緩緩漸近。陰熙沐風,透過樹葉的灑陽散落兩人腳下。

隻見,兩人腰間佩刀,麻布衣掛弓,幾束利箭背負身後。覓一處陰涼空地,兩人停了下來。石破天瘦小的身子微微癱坐於地,抬頭望道:“項羽哥哥,我們都走了一個時辰了,野兔一隻都沒見到,飛禽猛獸到遇到好幾隻,如果不是躲的快!我看我們兩個都成為它們口中的肉食咯!嗬嗬。”石破天稚氣的笑了笑,掏出腰間水袋,眨眼便猛灌幾口。

項羽雖然隻有十歲,但全身無處不透露霸氣,張張微勢結實的胸膛,威武道:“小天!怕什麼!它們要敢來!我就敢收拾它們!到時候,拖幾隻猛虎回去!多威風!”說罷,便環視四周動靜,落入眼中的是一片寂靜,時而有風掛出,也不過是一陣‘呼呼’作響罷了!

石破天猛灌幾口水後,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周圍。忽然,蕨草處聳動起來,隻見一道暗灰色東西從蕨草叢衝出,直直往遠處跑去。

“項哥哥!”石破天大喊一句,便猛然追了上去,但料想項羽眼神更好,一個大猛子便超過石破天,領頭追去。

十步一頓,疾如風,眼眸中細微凝神。

那道灰色影子,速度極快,兩人剛剛拔箭拉弓時,灰色影子便竄入雜蕨草叢,消失在兩人視線。

“項哥哥,那個東西太狡猾了!”

兩人收回拉弓的手勢,無奈的相笑一陣便釋懷開來。

“那個東西!絕對家裏起火了!不然它幹嘛跑那麼快!項哥哥,你說是嗎?”石破天口中說道,便往前走了幾步,與項羽身子持平。

“山兔敏捷,一下未注意,到給它逃掉了!得之我幸,失之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可能下麵便有一隻大肥兔跑不動了,等著我們去捉!走吧!小天!”項羽說完,便往前尋去,石破天急忙跟上。

此時,太陽已經當頂,刺眼的光線更容易射入林間。怪風時而大作一陣,弄的整個山林間鬼聲嚎嚎。

兩人的年齡,最大的才是十歲,整個聲音都未脫離稚氣,此時卻顯的異常大膽,殊不知自己已經往山林深處走去。

兩人前麵的路跡,漸漸稀少起來。兩頭的樹林遮天般鋪蓋著,一點灑陽都落不下。晦暗的林間,充滿淡淡的霧氣,雖然天氣很炎熱,但完全不影響樹林裏的濕氣。

“小天,你的槍法練的怎麼樣?”在一處半米高的岩石旁,兩人停了下來。

“嗬嗬,娘親說我現在還少,隻能練前麵的四式,而且直到現在我還沒用過爹爹的天龍紫金槍,每天拿著木質長矛來練。”石破天說到此時,奇怪的望著項羽問道:“項羽哥哥,我記得你不喜歡練武功的!”

“練武有什麼用!大成者也就以一敵百而已!”項羽說罷,前方三米處的蕨草叢中突然發出一陣動響,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意會的點了下頭。勢如虹,動如雷光,兩人均把利箭支好,對著向前方發出動響處。

唰!

破風聲響起,石破天手中彈出一支利箭,狠狠的紮在動響處。隻見利箭紮下後,動響平靜了,兩人細聲走去,待離蕨草動響處還有一米時,便見一道灰色影子竄出,石破天急呼:“項羽哥哥!又是它!”

“別讓它跑了!這次逮到了它,定讓它變成烤肉!”

兩人飛快的追去,拉弓射箭,又是兩支利箭射向前方。

唰!唰!

灰色野兔似乎知道急速射來的利箭般,往右方一竄,消失在兩人眼前!

項羽望著前方五米處自己射出的箭,打趣道:“該死!又讓它跑了!小天,你說的沒錯,那個東西真是太狡猾了!知道我們射出的箭!”

前方五米處,兩支利箭狠狠的紮在地上,項羽走了過去,拾起兩支利箭,放在背後箭壺中。而就在他剛剛低頭拾起紮落在地上的利箭時,石破天指著前麵驚呼道:“項羽哥哥!它在那!”說罷,便猛然追去,項羽見狀幹脆不撿地上落箭,也跟著追了上去。

“別讓它跑了!該死的東西!”兩人見那道灰色影子越來越遠,項羽大聲喊道。

唰!唰!唰!幾支利箭均未射中。

林蔭小道上,兩人急速追去。小道兩邊白岩卵石布滿,陰涼之氣漸漸濃鬱,暗綠的蕨類植物沿途長滿,一道灰色影子如幻影般飛躍而過。

“咦?前麵!項羽哥哥,它拐彎了!”石破天見灰色野兔隻是一個躍起,拐入一旁岔道。待兩人追上去時,卻見前方一片寂靜,一絲動靜都未曾見到。

“咦?怎麼不見了?害我跑這麼久?”項羽見前方一片寂靜,認為兔子大概是躲起來了,便獨自低頭往前慢慢尋去。

幽靜林間,驀然發出一陣鳥獸的怪叫,兩人此時才注意到自己的位置,已經進入山林深處,是兩人之前從未到過的地方!

“項羽哥哥!你看!”石破天打量四周,見前方不遠,有光線透進來。密密暗暗的林間,有如此光線透進來,定然前方有一塊空地。

前方,白芒的光線穿透過樹林,空氣中彌漫著飄渺的氣息。兩人的視線往前方望去,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樣子。“出去看看!這個陰森的山林,出去透透氣!”項羽抬頭望著茂密嚴森的樹枝,已經完全遮住了光線,隻有前方十米處才有亮光。

“那個東西?”石破天指了指一旁,問道。

“它逃不了!走吧!”

兩人順著小道,往前方行去。待走近,霧氣漸漸濃鬱,走出山林後,則完全是一片大霧,兩人不禁咋呼道:“好大的霧氣!”

清晰的空氣,翠綠的草地,兩人的視線因為霧氣的原因,隻能看見自身五米的地方,僅僅是這個五米內的景象,就能讓兩人陶醉不已。飛禽怪叫聲時而響起,讓兩人從桃園聖境中驚回。

“項羽哥哥,我們回去吧!”石破天見前方一片大霧,前途未知,怕生出什麼凶險出來那就麻煩了,想到此時,石破天便掏出腰間匕首,匕首長約三十公分左右,刃尖泛亮鋒利。

石破天的肩膀上掛著一把弓箭,後背掛著箭壺,箭壺下方則是一把小斧頭,因為等下回去還要拾柴禾。相比較項羽的打扮,則華麗很多,雖然也是一身破舊的衣服,但仔細看,定然發現是上好布料梭織,腰間也一把匕首加上弓箭,箭壺內裝滿滿的,約莫有個20多支。

兩人的視線範圍,五米之內,飄渺的霧氣中彌漫著綠色的清味,翠綠色的草地,半米高的白岩石,兩人緩緩注視著麵前如同夢境般的幻地。

清涼的氣息透到了骨子裏頭,在炎熱的酷暑中,有如此避暑之處,實在是太誘人了!而麵前的這一片大霧中,傳來的清涼之氣足以讓兩人嚐到寒顫的味道!

“小天!這個地方!很怪,但很不錯!是個舔息的好地方啊!”

項羽鬆掉手中滿弓,把利箭也放回箭壺中。卻見石破天一副戒備的樣子,笑道:“小天,在這麼個清涼的地方,你應該鬆掉戒備!來坐一下,休息下便回去尋那個東西,三番兩次的來挑釁!等下哥哥我到家中偷點酒出來,我們來次野味?”項羽道完便露出意會的笑容,繼續道:“雖然…有些事,我們現在改變不了!不是嗎?”

“項羽哥哥…”石破天喃喃念道。

“就像我們一家!我不知道叔父是怎麼了!但我知道我們是好兄弟!石破天,我的好兄弟!”項羽說完,便抬頭望天,望到的卻是一片蒙蒙大霧。

“項羽哥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哥哥!不管什麼時候…我知道舅舅對我爹爹有些偏見..雖然…這些事情我不知道,但我也從我娘親臉上看出來了..她總是不說,以為我還是個小孩。”

沁涼的霧氣打濕了半米白岩石,也打濕了兩人的頭發。石破天把匕首收回腰間,仰頭歎道:“…娘親,我會讓她過上好日子的!爹爹留給我的槍法,我會練成。但是…”

“但是什麼?小天?相信自己!你會練成的!姨娘會很高興…就好比相信太陽始終從東方升起一樣….”項羽的眼眸中,重瞳來回滾動,似乎在思考些什麼,說完這句他便陷入沉默….

霧氣在彌漫,晨露也紛灑,不知道是不是這快空地的原因…..兩人不知道在白岩石墩上舔息了多久,雙手托在腦後..兩個人….

舒坦的眼眯成縫,石破天動了下身子,扭頭見項羽望著天上發呆,自己便也跟著望去,除了霧氣便在無其他。

“項羽哥哥!你為什麼不學武功?”

七歲,對於一個平常家的孩子可能已經會生火做飯,也會上山砍柴,當然這些都是注定在窮人家裏。項羽則不同,楚國名將項燕之後,雖然此時流亡到吳縣,但也在這裏算的上大戶人家了,習字練武這些,從小便要練習。但是項羽他卻一樣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