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一到十五——春節流水賬(1 / 1)

又一個春節漸漸遠去了,帶著我無限的緬懷與追思……

在這個春節裏,我充分詮釋了一個類似淑女的宅女,啊不,是類似宅女的淑女,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不出閨房半步。

除了大年初一,那是我應酬最多的一天,當然,我要應酬的,可都不是活人就對了。

早上八點,就被老娘從被窩裏拖了出來,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苦口婆心,“等會給你媽拜年的時候,可放正經點。”我心說,我一向都很正經啊,是誰沒事找事,愣逼著自己女兒管別個人叫媽的。

去拿燈籠的時候,順便瞄了眼樓梯角,咦,小仙不在?這家夥被除夕夜的鞭炮嚇得幾乎心髒病發,估計現在還沒逃離陰影呢,要不找個心理醫生看看?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坐在老娘的車裏,被她帶到了土地廟。發現土地廟一角有條黃色的尾巴一搖一搖的?原來小仙到這裏來了?!結果等看清那條耷拉著耳朵的黃狗時,我切了一聲,什麼呀,長得都沒我家小仙一半銷魂。估計是被我不屑的眼神傷到自尊了,黃色土狗沒精打采地悄然離去。我回過神,看看土地廟裏那尊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老太婆塑像,又開始神遊,這就是老娘讓我管叫媽的東西?我聽著旁邊老娘一口一個“土地奶奶”虔誠不已,她管“她”叫“奶奶”,我管“她”叫“媽”,這輩分可怎麼算啊。我張了張嘴,看著還在神神叨叨的老娘,硬是把這個欠抽的問題咽回了肚子裏。

拜完我的“土地媽媽”,還得上山給我太婆拜年去。上山拜完太婆,又趕趕地到公墓看我親外婆。我這才發現,原來外婆走了也有大半年了,前些年還咋咋呼呼地說外婆已經不記得我了,可如見,她是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了。我盯住燃著的香條,情懷是別樣的惆悵啊。好像,有點想外婆了呀。

辦完事回到自己房間的陽台上往樓下一看,好家夥,差點沒吐血。小仙個丫頭片子,和兩條公狗正親熱著呢。我怎麼就這麼確定那兩條是公狗捏,廢話,要是三條母狗攪合在一起,能整出這麼和諧有愛的畫麵麼?答案是,不能呀。我立刻指著小仙破口大罵:“小仙你個禍水,小小年紀就瞎搞什麼男女關係,要是懷了野種回來,看我老娘怎麼收拾你。”我老娘算是家裏最不待見小仙的人,她老說一想到以後這條母狗生了一窩小狗出來就頭皮發麻。這點我可以理解,曾經在我家店麵隔壁擺攤的阿姨,時不時要問我家要不要哈巴狗,因為她家的哈巴狗老和外麵的土狗廝混,帶回來一窩又一窩的“混血兒”處理不了。小仙沒理我,老神在在地繼續和她的奸夫們玩鬧。我討個沒趣,哼唧兩聲,也回了房間。

下午,家裏人基本都出門拜年去了,於是,我終於可以沒有顧忌地在房間裏把腿翹在桌子上,吃東西還可以大聲吧唧嘴了。

好吧,我為什麼要如此詳細地交待大年初一的行程捏,因為,我遠目,我雙眼放空……

初二到十五,不到九點不起床,起床先開筆記本,刷牙洗臉,又一天的宅生活。

這期間,小仙膽是養肥了還怎麼地,居然開始登堂入室地進入我們一家吃飯的餐廳,對於這點,我們選擇無奈地接受並且無限度地縱容。啊呸,不就是一條母土狗麼,說好聽點叫中華田園犬的玩意,現如今,被我們寵得對肯德基都不屑一顧了。她這一輩子,過得又齷齪又糜爛。讓我不由感歎起她哥哥雪餅的悲慘命運,這隻小公狗在處處剝削欺壓自己的妹妹以後,終於死於一場交通意外(被鄰居家的車給撞死了),馬上又成為人家的盤中餐,惡,有點反胃。

結果,流水賬是真的流水賬,寫完回頭發現,怎麼我這年過得,就和家裏的母狗緊密相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