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明疼的齜牙咧嘴，眼角都飆出兩滴淚來。
“下官……嘶……”他剛開口，屁股上又被踹了一腳。
暗衛四號冷哼一聲道：“江玉明，你現在可是罪臣，一旦證實你與薑丞相叛國一事有關，你便是奸臣，還敢自稱下官？”
江玉明在心裏將四號全身上下外加祖宗十九代詛咒了一遍，撐在地上的雙手慢慢緊握成拳，片刻後又鬆了開來，伏低了身子顫顫巍巍道：“罪臣……江玉明參見卿王爺。”
玄少卿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江玉明，你跟李臻認識多久了？”
“下……罪臣與李臻並無太多交往，隻見過兩三次。”
“那你可知他是什麼底細？聽聞他手下有十幾個死忠，而且武功不弱。”
“李臻是兩年多前來到摬州的，一來就將落霞山那群山賊收服，然後占山為王。原本官匪互不幹涉，後來李臻突然出現在府裏，說要跟我合作，劫到的東西五五分……”說到這他小心的瞥了玄少卿一眼，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又接著道，“至於李臻那群死忠我倒是有所耳聞，聽說是跟李臻一起從軍隊裏逃出來的，至於是那隻軍隊我就不清楚了。”
玄少卿食指輕點著桌麵，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看著他：“你不是說你進行過兩次圍剿？難道都沒進過山寨？”
江玉明戰戰兢兢的看了玄少卿一眼，瞥見他銳利的視線又很快垂下頭，知道有些事瞞不了了，而且他現在隻希望念在他積極配合的情況下，能夠保妻兒一命。
“回王爺，那兩次圍剿其實就是做做樣子，因為百姓鬧的厲害，所以我派了些官差上山走了一趟，並沒有進山寨。”
早就猜到是這種結果，玄少卿並沒有覺得驚訝，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一隻手撫著夢小九的狐毛，“你應該知道曾經的三皇子玄少楓吧，自新皇登基後便逃匿無蹤了。”
“知道，隻不過這麼多年沒見他出現，有傳聞他已經死了，也有說他跑到不知名的寺廟剃度出家了。”
剃度出家？
玄少卿冷笑兩聲：“你也這麼覺得嗎？他已經死了，還是剃度出家了？”
“這……”江玉明眼珠轉了兩圈，謹慎的回答，“罪臣以為他一定躲起來了。”
“哦？”玄少卿挑了挑眉，“那你覺得他會躲在哪裏？”
“這……”江玉明抹了抹額角的冷汗，很想大哭。
他又不是玄少楓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他會躲到哪裏去。更何況他壓根沒見過玄少楓，就是他從自己麵前走過也不知道啊。
見他這了半天沒下文，玄少卿接著問道：“你覺得李臻跟玄少楓有沒有關係？”
這句話把江玉明炸的頭暈目眩，他有些驚慌的抬頭，發現玄少卿一臉認真，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他的臉色瞬間發白，他很清楚一旦李臻跟玄少楓掛上關係，那他這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就真的坐實了，到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妻兒。
想到這江玉明跪爬到玄少卿腳邊，哐哐磕了幾個響頭，邊磕邊哭求道：“王爺，李臻隻不過是山賊頭頭而已，一定跟玄少楓沒關係的！下官……罪臣什麼都不知道，我以為他隻是普通的山賊，而且當初要不是他威脅我，我一定不會跟他同流合汙的……”
見玄少卿不為所動，江玉明心急如焚，“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