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長公主不認識這小子哎,你們說這家夥是不是個騙子啊?”
“你不說我還真不敢相信,現在看這小子賊眉鼠眼的樣子,八成就是過來搞風搞雨,能騙就騙些錢財,演上一出忍痛割愛的戲碼的!”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倒是挺欣賞這小子的膽識的,行騙都騙到將軍府來了,沒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膽色,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你們就拉倒吧,依我看,這人一定是西夏的奸細,混入將軍府來意圖行刺,等老將軍和在場的將領們鬆懈的時候就給他們來個致命的一擊!”
“哎,你這神展開能不能停一下,你看那小子的模樣也不是西夏的種,你在想什麼呢,看多了嗎?”
“你們都別吵了,我覺得這裏麵另有隱情,咱們還是安靜的等著看戲吧!”
不過有老帥的獅子吼餘威,眾人議論的聲音並沒有那麼的肆無忌憚,全都壓低了音量,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望著那呆立當場,一時間沉默不語的少年接下來還會有何驚人之舉。
什麼,怎麼可能,湘雲竟然說她不認識我,不會的,她肯定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究竟是什麼呢,難道說皇甫老賊是用救兵這一條來脅迫她,她才不得不答應的這門婚事?
搶親少年沒有受到吃瓜群眾的任何影響,隻是見湘雲不認識自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然後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腦補著各種的可能性,看向皇甫少華的眼神也越發顯得犀利,
“皇甫老將軍,我不知道你用什麼來逼迫湘雲,或許是人身安全,又或許是保駕勤王,但這一切都不足以作為決定湘雲一生幸福的籌碼,所以無論如何我今天都必須帶他走!”
“好小子,在這將軍府的大廳裏,你居然口出狂言要把人給帶走,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麼把人帶走的?”
皇甫少華被少年的話給氣笑了,當即瞪著一雙眼睛,有些戲謔的望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許仙則沒有管他,徑直看向了一身大紅喜服的孟大小姐,
“湘雲,你說你不記得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為什麼要去書院讀書,為什麼一直鼓勵我振作起來,走上球場,又為什麼一路趕到京城,和我一起進了齊雲社?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你真的能忘得了嗎?”
他說的這些,為什麼我覺得那麼熟悉,好像就是昨天發生過的事一樣,難道他真的是我喜歡的人嗎?可是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呢?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我的身邊失去,不行,快點想起來啊!
聽了對方提起的事項,某腐感覺到腦子裏一團漿糊,始終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於是忍不住便拚命的回憶著,也顧不上回答強哥那許多的問題了。
望著聲嘶力竭的許仙和沉默不語的湘雲,站在旁邊的倆貨心中焦急的很,衛台當下很隱蔽的拉了拉許仙的衣角,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強子,別再說這些沒用的了,湘雲她從山坡上摔下來,撞壞了腦袋,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你現在就算要帶她走,她也不會跟你走的!”
“你說什麼,湘雲摔壞了腦袋!她傷的要不要緊,現在好些了嗎?”
一聽孟大小姐受傷,許仙完全不管自己的處境,隻是惦記著心愛之人的傷勢,反而致自己的安危於不顧。
他不顧,有人自然要顧,見少年遲遲沒有下文,反而和長公主聊著以前的過往,老帥也沒了耐心,當即沉聲說道,
“哼,黔驢技窮了吧,居然敢跑到這將軍府來撒野,被老夫識破後還想蠱惑長公主,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啊,給我將他拖出去斬了,屍體掛在城門口祭旗!”
什麼,要殺人了!
見這位西軍主帥不顧大喜之日,出口便要殺人,眾人噤若寒蟬,瞬息便沒了聲音。
旁邊的將領們一聽老帥下令,頓時衝上前一把將許仙摁倒在地,架起來就要抬去外麵行刑。
就在這危急時刻,作為這場婚禮主角卻一直沒有做聲的皇甫奇終於發出自己的呐喊,
“等等,我有話要說!”
“奇兒,你這是幹什麼,不管有什麼話,等我殺了這小子,消了這心頭之氣再說!”
見孫兒說話了,老帥應了一句,卻依舊不依不饒的要殺許仙。
皇甫奇見狀,心知不能讓這件事發生,不然等湘雲恢複了記憶,他都不敢想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於是趕緊道,
“爺爺,就算今天的婚禮出了點亂子,但畢竟是大年初一,不宜動刀,不如將他暫時收押,等過了正月再作決定也不遲啊!”
“嗯,你說的倒也在理,確實不怎麼吉利,那好吧,先將這小子押進大牢,給我嚴加看管!”
聽了孫子的話,老帥也點頭表示認同,不由恨恨的壓下心頭的怒火,下達了將許仙抓進大牢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