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震驚於湘雲這項驚天計劃的眾人紛紛露出佩服的神情,此乃少年謀國之舉,堪為傳世經典,隻是真宗的後半句話,卻是讓許仙等人的臉色異常的尷尬,認真想著要是湘雲真中了狀元,自己是不是應該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父皇,你開玩笑呢?就我肚裏這點墨水,還狀元之才?估計連榜單都進不去,你就別拿我開涮了!”
自己有幾斤幾兩,某腐清楚的很,當下連連搖頭,否定著皇上的美譽,轉而將話題又引到了戰馬之上,
“父皇,你先別這麼高興啊!這次隻是我們牛刀小試,經過這次的成功,我們決定將這件事一直做下去,蒙兀的良馬就會源源不斷的流入我們大宋。到時我們再找幾個適合養馬的地方,將部分良駒放養起來,到時候大宋的騎兵不要說四千,四萬都是少的,禁軍號稱有八十萬,我想在四萬鐵騎的衝擊下,也會潰不成軍吧!”
“湘兒說的不錯,若真是這樣繼續下去,我大宋在西北兩個方向的戰略部署完全可以由守轉攻,對蒙兀和西夏進行雙重壓製,到時候不管是先滅哪國,主動權都是我們手中!”
趙恒陷入了自己的狂想之中,仿佛他現在正在指點江山,如始皇嬴政般揮揮手便橫掃六國,然而隻是一瞬之間,他忽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不由話音一變,眉頭緊鎖了起來,
“隻是湘兒,戰馬乃是稀缺資源,不說是你,就算是將大宋的國庫搬空,四萬匹估計也買不起。你的願想很好,隻是實際情況,我們也隻能組建一支精銳的部隊,作為大軍的策應而已,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啊,唉!”
見興致很高的真宗忽然間又變得消沉,湘雲忽然感到一陣心疼,這個坐在天底下最高位置的男人,身上究竟背負了怎樣的壓力與包袱,於是本著為其解憂的心情,熱血上湧後,立馬脫口而出,
“父皇,你放心吧,我們瀟湘館的商品成本很低,用來換戰馬再好不過。資金這塊你不用擔心,以後有瀟湘館各個分店的進賬,完全不用考慮這方麵的事宜。而且我們賺的也都是那些王侯將相、達官貴人的錢,就算是貴一點,也權當他們為國家做貢獻了吧,嘻嘻!”
“湘兒,你這麼有把握,真能確定?”
“父皇,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不靠譜的話了?”
真宗依然有所顧慮,某腐則信誓旦旦的拍著自己的肋骨發著保證。
你說話什麼時候靠譜過?信你的話連母豬都能上樹了,也難得皇上會相信你的鬼話,在這聽你瞎扯!
旁邊嶽麓書院的眾人很有一種捂臉的衝動,他們對孟大小姐可謂是知根知底,有鑒於平時的表現,包括許仙在內的所有人都對某腐投去了無語的眼神,卻是不知該怎麼跟皇帝解釋。
“好,既然湘兒你都這麼說了,那朕就信你!善堂,你去給幾路邊軍傳個旨,以後瀟湘館的車隊出入境外直接懸掛禦黃龍旗,邊軍隨行保護,無比保證他們的安全!”
就在眾人心中各自擔憂之時,真宗的話已是將事情一錘定音,再沒有反悔的可能。
老太監也是諾聲答應,暗暗記下此事,隻等真宗歇息時,便擬旨蓋章,著手下的小太監們趕往各處邊軍。
許仙在心中歎了口氣,不知道湘雲在將這事搞砸後究竟如何收場,隻是目前龍顏大悅,他又不能說些反麵的話,掃皇上的興致,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謝謝父皇!”
湘雲甜甜的膩了一聲,有了真宗的幫忙,瀟湘館直接從一個小小的民營企業變成了國企中的龍頭老大,可謂是一步登天,由不得她不高興。
至於失去的那部分微末的成本,她相信憑借著瀟湘館那堪稱恐怖的吸金能力,頂多半年時間,就能把本收回來,既然如此,既賺了裏子,也有了麵子,何樂而不為呢?
“湘兒,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想先看看那些馬匹,北堂山,前麵帶路吧!”
提到戰馬,真宗早已按捺不住渴望的心情,交代了女兒臥床休息後,便叫堂堂的北堂家主帶路,抬步便往外走去。
“草民遵旨!”
難得皇帝親自去自己的莊園,這要傳出去,北堂山的身份立馬倍增,要說從此趕超西門家,成為天下第一豪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一想到這,北堂家主的嘴巴都樂歪了,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在真宗的鑾駕前帶著路,這時候一點也不嫌路遠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