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易懂的大餅讓幾人紛紛點頭,不過隨即又想到自己的利益分攤,剛剛和孟府喜結親家的東方未明小心翼翼的問道。
“東方世伯問的好,這就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大家都知道,大餅做出來要一係列的工序,買麵、揉麵、置鍋、烙餅,有人出錢,有人出力,誰都不想吃虧,那就自然要想個折中的辦法,股份製就是這樣來的。”
本著與大餅的不解之緣,某腐再次舉例,幾人頗覺新奇,腦袋側著洗耳恭聽,
“願聞其詳!”
“我的意思是將瀟湘館這個牌子做成一塊大餅,瀟湘館本身算做一個大頭,占這塊餅的一半,西門世伯的蜀繡算一成,東方世伯的漕運算一成,江南織造府則算兩成,其中蘇繡算一成,皇宮大內和達官貴人的關係網算一成,這樣我們這塊餅每個人都有份,每個人自然就想要把它做好做大,一個良性的循環就形成了。”
湘雲見幾人上鉤,開始將大餅一塊塊的分割下來,個人估算了一下,發覺自己的付出和所得基本成正比,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異議。
唯有壓根就沒聽到自己名字的北堂山急了,連忙問道,
“湘雲啊,我知道在座的都和你沾親帶故的,就我一個外人,可你也不能厚此薄彼,一點湯都不留給我啊,好歹我在北方還是有點市場的!”
“北堂世叔,你著什麼急啊,這不是給你留了一成了嘛,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問世伯,你覺得大宋的整體軍力如何?”
仿佛知道他有此一問,湘雲笑了笑,將其安撫下來,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聽的眾人再次麵麵相覷,不知其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北堂山也是一臉的奇怪,不過事關自己的利益分成,當下暗自思索了下,倒是很認真的答道,
“我大宋步兵強大眾所周知,尤其在橫山一帶,每每殺的那些西夏兵哭爹喊娘,隻能據險而守。然而我們這邊馬匹太少,騎兵過於羸弱,與蒙兀相比實在是令人感到汗顏,若不是有天波府楊家撐著,現在的燕雲十六州都要在對方的鐵騎之下淪陷了。所以總體來講,大宋的軍力實在是不容樂觀,不過這事和我們今天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
在前世的曆史中,湘雲深刻了解到整個宋朝在麵對無解的異族鐵騎時那絕望而無奈的心態,不想這一世重現悲劇的她自然想做點什麼,當下便沉聲道,
“皇帝老伯對我好,這些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我投桃報李自然是要為他做點事的,北堂山接旨!”
北堂山聽到這話正愣神間,突然被一道金光刺的眼睛一眯,再睜開時便看到一條金龍在眼前耀耀生輝,忽然想起了前段時間金龍令牌的傳聞,嚇得頓時跪倒在地,匍匐著不敢抬頭,
“草民北堂山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這邊一跪下,消息靈通的其他幾人看到那塊亮瞎了一眾狗眼的17K純金龍牌,也全都想起了這塊牌子的來曆,紛紛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口呼萬歲。
湘雲一看效果顯著,立馬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的說道,
“奉皇帝老伯口諭,著孟湘雲為保龍一族暗使,物色可靠人物采購戰略物資,事關我大宋安危,所有得知消息而泄露者,按叛國罪論處!”
“謹遵皇上聖喻,草民絕不敢透漏半句!”
北堂山一聽這話,嚇的一個哆嗦,腦袋直接杵在地上,差點渾身癱瘓。好在湘雲見火候差不多了,適時的收起了金牌,將渾身虛汗的這位世叔攙扶起來,
“世叔不必如此驚慌,我找上世叔也是因為北堂家的生意一直在北方,也經常和塞外的那些異族打交道。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以物易物,用我們瀟湘館新奇的商品換取他們的馬匹,尤其是戰馬!”
“戰馬?”
北堂山起初愣了一下,越想越深,猛不經的拍了下大腿,嚇的剛起來的其他幾人又是一個哆嗦,
“妙啊,若是我們換來大量的戰馬,就可以組建成建製的騎兵部隊,到那時就算再遇上那些蠻子,也能上去真刀真槍的拚殺一番,再也不用擔心在速度上吃大虧了!湘雲,你這個點子太好了,是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啊!莫說還有一成的利潤,就算要你北堂叔散盡家財,叔的眉頭也不皺一下!”
“真的?”
看著北堂山那豪爽仗義的神情,湘雲促狹的問了一句,這個貌似粗豪的家夥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湘雲啊,叔開玩笑的。你也知道北堂家攤子鋪的比較大,這人吃馬嚼的,都是龐大的開銷啊!再說像我們這樣做行腳生意的,哪能不備點流動資金呢,叔這也是有苦衷啊,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