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嗚嗚!”
隻有作為拉拉隊隊長的秦柔一臉的不甘,忍不住捂著臉哭出聲來,卻也隻能用哭泣來發泄自己失望的心情,於事無補。
不過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大賽的進程,隨著二班球員垂頭喪氣的下場,範德彪的哨聲又再次響起,催促著即將上場的兩支隊伍。
“班長,看你的了,爭取進球數超過三班。上次打架的那口氣到現在我還沒順呢,這次說什麼也要將一班的球門給他轟爛!”
四班的涼棚裏,球員們全都站起了身,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戰狂扭頭正看到一張尖削的三角臉,不是謝貴還能有誰。
“管子,守好球門,進球的事交給我就好!”
隻不過四班的班長並沒有給這個陰狠的家夥一點好臉色,直接對雷管交代了一句,率先走出了涼棚。
巴巴的上趕著和人說話,不成想別人鳥都不鳥他,在眾人麵前直接無視了他,這就非常尷尬了,然而對於禽獸一般的班長,謝貴隻能將自己的那點小情緒收起,捏著鼻子隨眾而出,感受著身旁眾人異樣的眼神,卻隻能將這股憋屈窩在心底,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於是這個心理扭曲的變態隻好恨恨的望向一班的眾人,準備將心中的憋屈發泄到隨之而來的比賽中去。
“強哥,你真的不上場嗎?”
湘雲對遠處敵視的目光完全的無視掉,隻盯著依舊留在觀眾席上的許仙,心情一陣小失落。
許仙則不為所動,隻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不了,白板他們都憋著一股勁呢,換誰下來都不好。其實這樣換一個視角看著也挺好的,所謂旁觀者清,在場外至少能看到整個球場的動態,感悟蹴鞠的精髓在哪兒。”
“文強啊,這你可就說錯了!你若是不在場中,就完全無法感受到蹴鞠的激烈,感受到隊友和對手強大的信念。想當年我也是拿過三冠王的人,雖然我為人一向低調,但作為曾經的最佳球員和最佳射手,我覺得隻有在球場之上才能體會那種肆意縱橫的心情,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爽!”
一旁坐定的孟良卻是靜不下來,將腿敲到了長凳上,拍著許仙的肩膀,以一副傳說哥的口吻彰顯著自己的低調。
隻是這種做派極其的拉仇恨,正在揮舞大旗幫隊員們加油鼓勁的西門采薇實在看不下去了,上來就是一旗杆,直接砸在了眉飛色舞的孟良頭上,
“看個球都不老實,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敢拿出來炫耀,我叫你嘚瑟!給你看球就已經破例了,你要是再不好好看,我就把你的腦袋打成個球,讓大家圍觀!”
“哎喲,小薇,我錯了還不行嘛!別打了,別打了,我對著涼棚上的稻草發誓這就坐好,保證目不斜視,專心看球!”
被劈頭蓋臉的一頓修理,孟良再也沒有了傳說哥的風範,捂著個腦袋像是個委屈的小媳婦般,猥瑣的蜷在凳子上,可憐巴巴的看向皇帝指婚的變態女教師。
西門采薇見到未婚夫終於不再嘚瑟,想著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放他一馬,於是冷哼一聲,給了他一個回頭再收拾你的眼神,扛起大旗又到前麵助威去了。
隻有孟良這個牲口苦大仇深的捂著臉,幻想著自己暗無天日的未來生活,不禁悲從中來,再次嗚嗚的哭喪著一張臉,看得眾人想笑卻又怕過分刺激他,憋的很是辛苦。
“皇甫!”
“戰狂!”
“沒想到會先和你對戰!”
“是啊,我也沒想到!”
“本來是準備去了西軍再和你較量的,這次倒是提前得了個機會。”
“這樣不是很好嗎!”
“哈哈,那麼,這場球賽我們拿下了!”
“這同樣是我要說的話!”
“哼,那就球場上見真章吧!”
“隨時奉陪!”
球場之上,兩隊隊長也是進行了簡短的語言交鋒,四目對視之下,擦出無數的火花,氣勢上誰都不弱,準備著大舉拿下對手,進軍決賽。
“嗶--!”
又是一聲清脆的哨響,範德彪宣布了比賽的開始。四班率先開球,戰狂一臉嚴肅的將球倒給了謝貴,自己則像旋風一般,朝著一班的半場刮了過去。
“一班必勝!”
涼棚裏,湘雲也是站起了身,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用力的為同學們加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