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孟飛兄說笑了!”
趙剛強裝笑臉,實則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知道自己在言辭上討不到好,隻好轉換著話題,和另一邊的少年將軍聊起來,
“宗寶,你這傷要趕緊好起來啊,二弟現在貴為太子,他的安全是大宋穩定的重中之重,還需要像你這樣武藝高強的貼身侍衛保護!”
“不勞寧王殿下擔心,皇宮之中高手雲集,乃是天下最安全之地,即便是喪心病狂之人,想必也無法作亂,宗寶在與不在,並不重要。況且,臨行之前,太子殿下已經吩咐下來,令宗寶擔任書院的騎射老師,暫緩人員緊缺的現狀!”
楊宗寶剛覺得那塊金牌解了自己的心氣,沒想到寧王的試探對象又轉為了自己,當下也毫無懼色的回應,盯著對方的眼神始終未曾回避。
騎射老師?老二,你小子膽子雖然小了一點,但是這腦子卻是一點都不笨啊,如意算盤打的劈啪響,留著貼身侍衛在這授課,那這些學子以後還不都是你的門生了。哼,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橫插一杠了!
幾乎是一瞬之間,趙剛就明白了自己那個懦弱兄弟的打算,心中冷笑的同時,腦中又開始盤算起來,
“宗寶此言差矣,太子的安危和書院老師的緊缺,孰輕孰重,相信不用我多說什麼。而且論起弓馬嫻熟,本王倒是自認不輸於任何人,左右無事,不如本王毛遂自薦一番,出任這個騎射老師,相信教導一群學子還是勉強能夠勝任的,不知老師意下如何?”
“這……”
周式捋著胡須左右為難,一方麵是太子臨行前的交代,一方麵是寧王親自開口,駁了哪一方的麵子都不好,隻好勉為其難的說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馬上便要舉行書院的蹴鞠大賽,二位若是肯屈尊,不如暫代天字一班和二班的騎射老師,到時便以比賽的成績為準,哪個班級優勝,誰便做這騎射老師,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哈哈,此言大善,便依老師所言,做一番比試,既可檢驗教學水平,又能實至名歸,宗寶可有興趣和本王一戰?”
話音剛落,趙剛便拍了一巴掌,心中感歎著周式的老奸巨猾,對於他的提議倒是欣賞的很。
楊宗寶聞言也是不虛,指著湘雲說道,
“有何不可!我也不占寧王你便宜,孟飛所在的是一班,那我就選一班吧!”
“好,一言為定!”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事情一決定,還未等周式發表意見,兩人的手就已經用力的握在一起,看的作為主人的院士哭笑不得。
“既如此,那宗寶你就好好養傷,本王就不多打攪了,告辭!”
“不送!”
兩人本就話不投機半句多,此刻因為比賽的緣故,也是處在對立的位置,自然不願多聊,寧王回去了小紅樓,楊宗寶也是躺回了病床。
至於寧王回去後怎樣發火,砸壞了幾隻瓷器,又和袁澤商量著什麼蔫壞的點子,準備給湘雲和楊宗寶迎頭痛擊,那就不為人知了。
“哼,什麼玩意,看到他就來氣,好心情全給他破壞了!”
趙剛走後,湘雲依舊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神色。
許仙詫異的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
“祥雲,你怎麼了?寧王殿下以前好像沒和你見過麵,也沒得罪過你吧,怎麼感覺你好像恨他恨到骨子裏似的?”
“可不就是嘛,我從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歡他,他這人太能裝了,看一次我就忍不住想揍他一次,揍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湘雲揮動著小拳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絲毫沒有顧及強哥詫異的表情。
“可是他畢竟是寧王,你這樣得罪他,始終不太好吧!”
出於關心,許仙還是忍不住出言勸解。
見強哥不理解,湘雲很是苦惱,隻是此時還不能將自己遇刺的內幕揭曉,隻得另尋他法,引導著強哥的思路往立太子一事上引,
“強哥,你不覺得排骨接連遭遇追殺的事情很奇怪嗎?他這個人唯唯諾諾的,絕對不是個和人結死仇的品性,誰會沒事吃飽了撐的一路追殺他千裏?再說他剛被立為太子,這個寧王就出了京城,這其中要說沒有什麼貓膩,你信嗎?”
“祥雲,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亂說啊,小心禍從口出!”
剛剛躺下的楊宗寶瞬間坐了起來,急忙阻止道。
“切,你們怕他,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去找皇帝老伯,看那個什麼寧王能把我怎麼樣!”
湘雲對二人的擔憂不屑一顧,心中則對於趙剛的厭惡之情越發的重了。
許仙和宗寶二人對視一眼,皆搖搖頭苦笑不已,雖然對太子被追殺之事,心中基本已經確定,但要說大庭廣眾的說出來,還真沒有那個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