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湘雲心中那個激動啊,遍尋不著試飛員的她終於在最後關頭確定了人選,雖然這個人選有點廢,但好歹也算有了人,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地,興奮的差點從床上坐起來。
幸虧錢乙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按住,免得其腦袋再受震蕩,誤了大賽的時間,那就不妙了。
“切,這麼興奮幹嘛呢這是,有三班的公輸霹靂在,你們再整的天花亂墜也沒用,還是省省吧,有那勁不如幹點別的。”
隔壁床的雷管毫不留情的打擊著,然而下一刻,他的話音就被他那野豬般的咆哮聲所掩蓋。
原來沈英見他氣色不對,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揩沒揩油不知道,隻不過檢查出他體內毒素太多,於是決定給他灌個腸,通個氣什麼的。
當時聽完雷管便嚇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又哭暈了一次,可惜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牲口也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接受沈英那慘無人道的摧殘。
“小乙過來,幫我把他翻過來,褲子扒下來,腿分開,下麵墊幾塊幹淨的紗布。”
沈英手帶白手套,臉罩白口罩,身穿白大褂,端了碗不知名的黑色液體,懷裏還夾著一隻特大號的木質漏鬥,麻利的吩咐著。
那漏鬥快趕上人頭大小,僅在尖端用仿佛豬皮樣的物質包了一圈,雷管便是被這個大到讓人心驚膽戰的器具嚇得嗷嗷直叫,就連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哎,好的。”
錢乙可能是看得多也做得多了,麻溜的將人翻過去,‘噌’的一下,直接將褲子拉到了腳踝。
湘雲不敢直視,挪了挪身體背過臉去,心有戚戚,不過身後那牲口般淒厲的慘叫卻一聲高過一聲,伴隨著‘咕嚕’、‘噗嗤’、‘咕嚕’、‘噗嗤’的聲響交替傳來,某腐的小心肝也不自覺的跟著一跳一跳的。
另一邊的戰狂則早就將頭蓋住,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生怕沈英也給他下個內存過多,需要節能減排的診斷。
過了好一陣子,屋子裏已經到處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即使窗門早早就打開通風也去不掉這股子臭人心脾的味道。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雷管的哀嚎聲則漸趨羸弱,翻著白眼,像個死豬一樣不停的抽搐著,那樣子哪還有半點當初剛見時的威猛雄壯。
“好了,小乙,幫他清理一下。對了,褲子先不提,下麵再墊點幹淨的紗布,防止他沒排幹淨!”
沈英好歹完成了治療,卻理都不理床上的器具和汙穢,隻在出門之前提醒了一下錢乙。
錢乙點頭稱是,剛準備清理,就聽‘噗嗤’一聲,雷管的身下便如同泥石流爆發一樣,擴散開去。躺在床上的這個大老爺兒們,此時此刻虎目含淚,羞憤異常,好死的話,就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所幸錢乙也是經驗老道,不急不躁的細心清理著,自製的口罩早已捂的密不透風,同時很仗義的送了湘雲一副,免受毒氣的侵擾。
就在醫務室裏毒氣彌漫之時,長沙城瀟湘館,這個香若蘭芷的後院雅間,師師一個人坐在桌旁,手裏拿著幾天前就該回的那封信,表情十分的糾結,
“今天書院休假,姐姐怎麼不回來呢?這都申時了,難道出了什麼事?不對啊,要是有什麼要緊事,書院那邊也應該有消息啊。算了,不管了,先回一封再說吧!”
或許是下了決定,也或許是窗口小白鴿的催促,師師終於拿起筆,開始寫下那遲了數天的回信,
白鷺哥哥:
很高興收到你的回信。但黃鸝一介女流,實在不宜拋頭露麵,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此處省略師師自創兩百萬字)
失禮之處還請白鷺哥哥原諒則個。
黃鸝妹妹
天禧六年三月二十日申時
“呼,總算是寫完了,也不知道合不合姐姐的心意,不過這個強哥也是蠻奇怪的,怎麼感覺和姐姐口中說的不一樣呢?嘻嘻,肯定是姐姐她情人眼裏出西施。好了,小白,那就辛苦你一趟吧!”
看著墨水尚未幹透的回信,師師麵現微笑,將其封口係好,隨後極為寵溺的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將它抱到了屋外。
就這樣,小白帶著師師的囑托,亦或說是湘雲的期望飛向藍天,向著目的地疾掠而行。
而作為目標的許仙,這幾日並沒有因為湘雲不在而變得輕鬆愜意,反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連平常上課也是心不在焉,柴玲問了幾次,也都被他以疲累的理由推搪了過去,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湘雲在他心裏究竟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