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孟良這孩子得此提攜,實在是萬分的榮幸,賢弟真是有心了!”
“浩然兄謬讚了,賢侄大才,又豈是我能比肩的。倒是大皇子對他讚許有加,論之有六部尚書之才,若是勤勉為之,三年內必能平步青雲,一展抱負,不知兄以為然否?”
唉,肉戲來了!就知道這個李添壽來的沒有這麼簡單,果然是來遊說的。想不到我離廟堂如此久遠,終究還是避不過啊。隻有先拖著,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著李添壽湊過來的那張肥臉上滿是期待和豔羨的表情,孟軻就有一種一拳將之砸成菊花的衝動,奈何都是文化人,總是要講點臉麵的,隻好打著哈哈應付著,
“哈哈,賢弟就莫要再誇他了,我那癡兒治理一縣尚嫌勉強,又如何參與得了那些國家大事!”
“大皇子也是一番好意,同是為報效國家,浩然兄又何必妄自菲薄。若是賢兄願意,怕是右相的位置還輪不到那王安石吧!”
李添壽仍在苦口婆心的勸著,隻是肥肉堆起的虛假笑容,瞅著著實有些難看。
孟軻心中一聲苦笑,暗歎著這位老友遊說時無所不用其極,太不要臉,配上他那張要多膈應有多膈應的豬頭像,往往適得其反,印象分直接扣至負數,
“賢弟說笑了,王相國之才勝我十倍,又豈是我這小小縣令能望其項背的,此話休要再提,徒添笑耳!”
“浩然兄過謙了,既然賢兄不喜,那不提也罷。我此次來,倒是還有一事。”
“願聞其詳。”
“從賢侄處得知令愛身體抱恙,臥床休養,是故前來探望一二,聊表心意。”
李添壽這次倒是沒有做作,很幹脆的揮了揮手,立在一旁的下人便將手中的條盒放到了桌上。
夫人果然英明,原來真的是衝著湘兒來的,不行,得想個法子蒙混過去。
看著盒子裏那沒有千年,也最少有八百年的粗壯人參,孟軻皺起了眉頭,不用問,這種珍品也隻有皇家才有,
“賢弟有心了,隻是一來這人參太過珍貴,我確是不能收的,而來,湘兒畢竟是女兒之身,臥床之際衣衫不整,怕是不成體統,愚兄隻得做回惡人,拂了賢弟的這番美意了!”
(讀者:陽光,你寫對話時走點心呢,文縐縐的一大堆,牙都掉了,酸的不要不要的!
陽光:酸酸甜甜才好看呀,親!也就機智如我才能寫出這麼有文采的段子哦,親!咦,親怎麼了,親,你怎麼吐了?
……)
“哈哈,無妨,無妨!男女之防,我又怎能不顧及!隻是舍妹久居荊湘,略通岐黃之術,今日相邀同來,便是想替令愛診探一番,看有無良方可藥到病除!”
聽了孟軻的拒絕,李添壽也不著惱,依舊笑容可掬的側了側身子,將坐在一旁的婦人顯現出來。
“令妹?難道是荊湘妙手李香姑!”
孟軻聞言眼皮一跳,這才仔細的打量著一旁的婦人。那婦人年紀已然不小,但白皙的皮膚配上那櫻桃小口,依然顯得十分秀麗,徐娘半老間風韻猶存。
“區區薄名,何足掛齒,孟大人就不要取笑賤妾了!”
李香姑站起,道了個萬福,不卑不亢,不嬌不媚。
這下麻煩了,也不知道夫人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千萬別出什麼漏子啊!
孟軻的腦海中閃出一串串信息。李香姑,久居襄陽,傳說能活死人、肉白骨,手下活人無數,被百姓讚為荊湘妙手,有趣的是她和大內禦醫之首楊士瀛還有一段感情糾葛,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並未在一起,楊士瀛去了大內,她留在荊湘,但她還是喜歡別人叫她楊夫人,更奇怪的是楊士瀛聞言也未作任何辯解,而且至今孑然一身,不曾娶妻。
“浩然兄?”
孟軻在那想著事走神發愣,看的李添壽兄妹也是一愣,不由出聲提醒著。
“哦,原來是楊夫人大駕光臨寒舍,愚一時激動以致失態,萬望海涵。湘兒這下總算是有救了,懇請夫人施手救治,軻感激不盡!”
孟軻陡然回神,也不管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臥槽,思維快速的運轉,同時還裝出一副小激動的樣子,語言反應之快,表情轉換之疾,堪稱影帝級別。
於是,三人在出色的演技下,也不客套,全都一副心急如焚的神情,往著湘雲的閨房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