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一百零八章 終章(1 / 2)

安良人得償所願封了安貴人,遷進了唯涼殿,南成越帶著夏常德親自去宣的旨:“這唯涼殿,你可還滿意?”他刻意將唯涼兩個字咬的很重,聽在安貴人的耳朵裏,心虛的不敢抬頭。

“妾身,很滿意,多謝君上。”

南成越走後,夏常德拿出南成越半夜親筆寫的那份密旨,陰著臉,一字一頓的大聲說道:“自今日起,唯涼殿內隻準進,不準出,凡一應供給皆如往常,婢子有事稟報,以書信形式傳給門外的看守,看守看過,酌情處理。”

夏常德念完之後,斜眼瞧了安貴人一眼,安貴人正好抬頭,兩個人眼神碰撞,她暗道一聲糟糕——她……被軟禁了。

是誰的意思?君上?涼喜?

“等等,夏公公,我有事要麵見君上!”安貴人不死心的說道。

“貴人,剛才您沒聽清楚嗎?若有事稟報,請寫書信交給門外看守。”夏常德“真誠”的一笑,隨即擺手回身,去了。

安貴人還想上前拉住他,身邊的姑姑怕她情緒激動惹惱了夏公公,趕緊將她拽住,道:“貴人,貴人,且讓他去吧,來日方長,我們……”

“啪!”姑姑的臉上挨了一道響亮的耳光:“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挑唆我讓君上進我的位份,都是你!這下好了,君上惱了我,將我關進這座殿宇,這跟冷宮有什麼分別!有什麼分別!我再也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姑姑畢竟見多識廣,直到此刻還算冷靜,隻是服侍的這位主子,著實是……讓人寒心啊,若她得勢,自然是“歌功頌德”,若她失勢,又將是馬下墊背的。哎……跟錯了主子,咬著牙也得走下去。

扔了老臉,姑姑上前勸道:“事已至此,貴人總不能就這樣認命了吧。雖然形似囚禁,但畢竟不是冷宮,這說明,君上那兒還是有一絲緩和的餘地的,不是嗎?”

安貴人聽言,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便停止了苦惱,聽她細說。

“如果君上當真惱了您,就不會再進您的位份,而他又這麼做了,可見是有別的事惱了。”姑姑一副思考的模樣,回想近來她們做的事,似乎隻有一件——難道是那個小太監?

對!君上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王後曾經跟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她們才透露了這個消息,就被圈禁了,是不是說,君上是在遏製消息的傳播?他一定是知道了!

如此,似乎也就好辦了。

姑姑突然笑了起來,安貴人正要開口問她,她突然湊近她的耳邊。

過了幾天,她突然寫了一份信箋,看守的宮人看過之後便遞給了夏公公,夏公公看了,嗬嗬一笑,交給了南成越,而涼喜就在旁邊。

“君主,您看看吧。”

南成越接過來,還未看完,涼喜便問:“是什麼?”

南成越將信箋遞給她看,待她看完,問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南成越偏頭想了想,道:“我不是說過幾天帶你出宮看戲去嗎,如今倒不用出去了,現成的好戲,看不看?”

涼喜不明所以,道:“什麼好戲?去哪兒看?”

“你隻管備好手帕就好,別到時候倒在我懷裏,哭濕了我的衣襟。”南成越開玩笑似的說道。

第二天一早,唯涼殿傳來消息,說是君上看了安貴人的信箋,已經準了,派人下去辦,人一會兒就到,命人且把房間安排出來吧。

安貴人大喜,上上下下忙活了一陣,等人到了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握著那人的手道:“妹妹受苦了。”

“受苦?我能受什麼苦?倒是你,把我弄來你這殿裏,是有什麼苦頭等著我嗎?”仔細一看,卻是盈良人。

安貴人被冷言冷語相對,臉上稍有不快,但身邊的姑姑眨了眨眼,她才硬著頭皮將她拉進屋裏,說道:“妹妹對我有些誤會,我們坐下再談吧。”

盈良人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進了屋,聽安貴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左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場麵話,大體意思就是過去的就過去了,誰也別計較,以後的路要想走的長遠,還是要靠咱們姐妹提攜。

涼喜封了王後的消息,盈良人還不知曉,猛地聽安貴人說出,她的吃驚隻在臉上稍作停留,一會兒就消失了——該是這樣的,她早就該料到。

她莫名的笑了。安貴人停止了客套,擺正了身子,說道:“如今之計,唯有你我姐妹聯手才能重獲出路,妹妹也不想一輩子待在冷宮吧?”

盈良人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對麵的安貴人,那意思便是,你接著說,說來聽聽。

安貴人便將姑姑那天與她說過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盈良人聽。

盈良人聽完,哈哈一笑道:“長喜,我發現我真的沒看透你。”

“大膽!貴人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冷宮裏被廢的宮人可以叫的!”身邊有眼力的宮人上前訓斥,安貴人擺了擺手,示意她接著說。

“你想要翻身,我理解,你想要榮華富貴我也理解,可你為什麼要毀了涼喜?她一直都那麼的敬重你,我在洗衣房時,羨慕嫉妒的,就是身邊沒有一個她這樣的人。你拿一份真誠對她,她便還你雙倍的真誠,不像別人,求得多,給的卻少。你該知足了,可現在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