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你願意不願意?”小太監突然笑了,涼席一臉的莫名其妙,正待說,你不想幫忙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求著你。可那人卻突然與她靠的極近,鼻息噴在她的臉上,說道:“若我說我喜歡你,你願意又不願意呢?”
涼喜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他又說了兩遍,她才裝模作樣的哈哈一笑,道:“你開什麼玩笑,你是太監,怎麼可以娶妻?”
“誰說太監不可以娶妻,隻要我想娶,隻要你想嫁,便可以。”南成越不等她再開口,伸出大手猛地一拉,將她拉進了懷裏。
涼喜還沒來得及掙紮,一雙大手按住了她的腦袋,隨即嘴巴被堵上,她感覺有一條蛇一樣的東西撬開了她的牙齒鑽了進來。
睜不開眼,吸不上氣,甚至有一陣子腦袋都是一片空白的,等她的意識恢複,睜開眼,自己竟然坐在小太監的大腿上!
“喂!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夏公公身邊的人我就不敢……”
“不敢怎樣?”南成越一副奸計得逞後的得意。
涼喜不想與他爭辯,甩了袖子就要走人,剛走出花亭,便聽身後的人說:“某人還想不想要誰的行蹤了?某人的好主子還要不要生孩子了?某人……”
“說吧,你的條件。”涼喜回身盯著小太監,道:“你要是敢再親我,我真的會殺了你!”
南成越見涼喜生氣的樣子,心下很是喜歡,抬手笑了笑道:“好好好,我說我說我的條件,可以了吧。”
“不許說讓我嫁給你!”涼喜先絕了他的後路,隨即便見他皺著眉頭細想了一會兒,道:“好吧,這樣,我可以給你提供君上的行蹤信息,而你也不用嫁給我,但是——你要做我的知己,直到你的主子懷上孩子為止,怎麼樣?”
涼喜考慮了一會兒,最後怯生生的問了一句:“知己是什麼,要幹什麼工作嗎?”
南成越心裏偷笑,麵上卻繃的緊緊的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叫你的時候你要到,我要你做什麼,或者有什麼要求,你不能無理由拒絕。當然,無理由拒絕就是你可以拒絕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涼喜想了又想,還是被他的誘人條件吸引了——就這樣吧,反正是熬到長喜懷孕就行,抓緊時間,應該會很快的,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兒,就盡量躲著他,何況,他也說了是無理由拒絕,到時候找個理由就是了,對,這個買賣還是很劃算的。
這麼想著,涼喜點了點頭。
“好了,那就說定了,來,陪我吃點心果子吧。”南成越隨手拿起涼喜帶來的一個小點心放進嘴裏,嚼了幾下,說道:“不錯,芙蓉樓的手藝。”
這幾日,君上還是一點到後宮裏來的打算也沒有,長喜心涼之餘,也安慰自己,既然沒到盈良人哪兒去,那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而南成越本著不在後宮碰到涼喜的原則,當然是能少去就少去了——可是怎樣才能讓安良人見到他,而涼喜不在場呢?
這樣的煩惱著實讓南成越頭痛,若他知道安良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見到涼喜的話,他也就明白自己的擔心是有多麼的多餘了。
這天,涼喜陪著安良人去後花園散步,正巧碰上了多日不見的盈良人,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涼喜雖然不明白她們倆之間的恩怨,但隱隱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
“姐姐好。”盈良人率先開口,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在說:“這不是封了良人許久卻從未被召幸過的安良人嗎。”
長喜聽得出千喜話裏的諷刺之意,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端著和善的一張臉,說道:“姐姐錯了,您進後宮比我早,我怎麼敢當您一聲姐姐,何況,這一聲姐姐也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這話明裏聽沒什麼大毛病,可你要是愣往一處想的,便能聽出來,長喜的意思便是說千喜長得比她老。
千喜年紀最小,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兒又生的不錯,聽得昔日在她身邊唯唯諾諾的長喜,如今竟敢公然的諷刺她,不禁壓不住火,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君上定是糊塗了才將你冊封了良人,如今後悔了,又顧及你顏麵才沒將你趕出去,不然你以為冊封了就是名正言順的良人,哼!告訴你,未得召幸的宮人最後都是要被遣散的!”
瞧她如此怒火中燒,長喜心中暗罵一句蠢貨,隨即臉上依舊笑著,卻是望了身邊的涼喜一眼,涼喜接到“指令”,慢悠悠的上前,道:“呦,我道是誰,原來是洗衣房的千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