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你來的正好,陪我看戲去吧。”墨白似乎心情不錯,一手拿著折扇,輕輕的搖著。
“看戲?”若離有些不明白。
“你還不知道?是水月跟靈芝的把戲,剛才你來的路上可碰到乾坤了?他剛從我這兒出去。”
“怪不得他一臉的愁悶呢。”若離呐呐自語說了句,剛要說正題,墨白突然說道:“他倆說要辦個比賽,我也隻是聽過,卻不曾見過,你陪我凡間走一遭,咱們去瞧瞧。”
若離撇嘴,心道:“您可真有興致,別人為您的事兒急的團團轉,您自己倒樂嗬嗬的仿佛跟沒這會子事兒一樣。罷罷,你不管,我也不管了。”要說的話剛走到嘴邊,瞬間便咽了回去。
墨白似乎早就打定了主意,兩個人直奔目的地。若離走至店前,高額牌匾上寫著“芙蓉園”三個字。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是……”若離當然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問的話還未說完,墨白在他的額間一點,兩個人從頭到尾換了一個樣子。“走吧,水月跟靈芝就在這兒。”
若離詫異,老老實實的跟著進去了。剛進門就看到水月跟靈芝正並排坐著喝茶,若離更詫異了——什麼時候他們倆能同席了?還不臉紅耳赤的爭吵?
這樣說來,乾坤該高興了,怎麼那會子那般模樣?
跟著墨白坐下,剛落座就聽到水月說:“怎麼樣,三局兩勝,公平吧。”
靈芝說:“好,我輸了,我就跳那輪回台,將他忘個幹淨,永生永世再也不見他。”
水月點頭,道:“我也一樣。”
若離沒聽到前邊的話,剛要開口問,墨白搶先說道:“這麼說是定了?”
“定了。”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若離還欲再問,可誰知還沒說,兩個人便走了,無奈隻能問墨白:“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要看戲嗎?”
墨白看著台上,台上有一個女子,蛇一樣的腰身扭來扭曲,勾的台下的人欲火焚身,有坐立不住的直接要往台上衝,被人拉住了,有大叫著賞東西的,還有要一擲千金買美人一夜春宵的,此起彼伏,最終女子退場,這聲勢才弱了下去。
見墨白不答,若離終於火了:“墨白,你就真的這麼算了?若是以前或許我還覺得你是心裏難受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現在看來,你是真的……哼,就算是琉格,他也不會這麼做。”
墨白的臉突然冷了下來,不等若離再開口,他突兀的消失不見了。若離突然發覺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便也沒有了待下去的必要。正要回身而去,剛才舞台上的那個水蛇腰般的女子突然拿著一個托盤過來了。
“公子,剛才的表演可還滿意?若是滿意,便給個賞錢吧。”女子軟綿綿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若離心急墨白去向,隨意的將腰間的錢袋,玉佩都扔到托盤裏,正欲離開,袖子卻被人拉住:“公子……您……你這錢袋是——空的。”
若離這才回頭,見到女子的容顏,他愣住了——“清羽?”
“公子可是認錯人了,小女子名喚月牙。”女子瞧他眼裏閃著微動的光,身體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月牙,樓上秦將軍請!”不知哪個媽媽叫了一聲,月牙眼神慌亂的趕忙拿著托盤去了。
看著女子的背影,捏著裙角輕巧的抬腳,走至樓上,回眸一笑道:“下次,可不能再給空錢袋了。”
若離猛的清醒過來,等女子的身影不見了,他才哀歎歎的說了一句:“落羽,這就是乾坤為你安排的運勢?”
跟著落羽在芙蓉園呆了幾天,確定她不會有危險才堪堪離去,本想去找乾坤問個清楚,可來了乾坤水月,卻不見個人。
“就知道你要來。”琉璃突然從門口走出來,拉著他的手道:“這幾天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若離有些心虛:“哦,我陪墨白去的,不知什麼時候他先回來了。”
琉璃輕哼一聲,道:“算了吧,明知道不會撒謊還逞強,瞧你臉都紅了。走吧,人都在天宮呢,你要再不回來,這場戲可就錯過了。”
“什麼戲?墨白也說看戲,到底是……”
“你跟我來就是了。”琉璃拉著若離一路急走,剛到了南天門門口,就聽到了一聲大喝:“靈芝勝!”
上台階往裏麵一瞧,人挺齊全的,隻是少了莫心跟羽慧。想來莫心也不會湊這個熱鬧,若離倒像是鬆了口氣。
“這是幹什麼呢?”若離跟琉璃入了座。
“比賽啊,水月跟靈芝爭乾坤,誰贏了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