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白的頭皮麻了。
水月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越來越確定,莫心突然回來絕不是那麼簡單。當初的突然離開,仙帝去後突然回來,娶了羽慧,騙了羽慧,害死他們的孩子,這樣的男人簡直就……”
“墨白,以前我一直很羨慕你,羨慕你冷情冷性,不管是誰你都可以不在乎,不感受。隻是,如今你也嚐到了這種滋味了吧。想念像一條毒蟲,鑽進心裏,將整顆心都蛀空了,慢慢的它還跳沒跳著,我都不知道了。”
“乾坤呢?”墨白問的這話有點白癡,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事兒傳開了,所以……
“乾坤他……墨白,你替我去看看他,好嗎?”水月歪倒在榻上,憑墨白說什麼,他也不言語了。
墨白使了個法術變了個容貌,悄悄的去了神君哪兒。
神君的殿前跟水月的殿前差不了多少,雖說還有人打掃站崗,但那氣息……怎一個涼字了得。
進了殿,也是沒什麼人,往裏走,便看到一個大鐵門,鐵門上有一個臉盤一般大的口,墨白往裏麵一望,差點嚇了一大跳。
乾坤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雙手雙腳被綁在床的四角,而旁邊,旁邊……居然有數十個赤裸的女子圍繞在他的身邊,做著,做著……讓人不堪入目的事。
墨白不忍直視,想要趕緊退出去,卻被床上的乾坤看到了。
“水月,水月!”墨白的容貌是水月的模樣,聽到乾坤撕心裂肺的叫聲,墨白停下了。
隨便抬了抬手,大鐵門開了,又簡單的一吹,那些女子也不見了。
恢複了原身,墨白道:“怎麼回事,在你的殿裏,怎麼還會這樣?”
乾坤是有苦說不出,有苦也不能說。
自那日母親將他帶回大殿,他便被囚禁了。雖說這簡簡單單的一道大鐵門不足以困住他,可雙手雙腳上的鎖鏈卻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銘文玄鐵——那可是當初天帝從佛祖那裏求來的。想來佛祖是明麵上不管事兒了,暗地裏管的事兒還不少呢。
乾坤的母親為了讓他把心收回來,首先第一步,限製人身自由,然後第二步,讓他忘掉水月,第三步……那些女人全是幻覺,看來乾坤的母親不簡單啊,想來以後水月這個媳婦也不好當。
墨白這麼不厚道的想著,竟忍不住笑出聲來。乾坤被折磨的夠嗆,瞧墨白還笑,頓時氣得肝兒顫。
“喂,我說魔王,您這是見死不救呢,還是忘恩負義呢?還是說,您對我這個身體感興趣?”乾坤精疲力盡,說話也有氣無力的,不過還能開玩笑,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看來,比水月強多了。
墨白上前查看了那銘文玄鐵,確實比困著他的容易破開:“堂堂神君,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人笑話。”
“笑話?難道當初你來找我去凡間的時候,不怕人笑話?”乾坤解放了雙手,趕緊使了個法術變出了一身衣服。
他惦記水月,知道墨白剛從乾坤水月來,所以問了幾句水月的情況,便慌忙的去了。
墨白滿肚子的話還沒說,但瞧乾坤的那個情況,水月跟他該是沒什麼時間擠給自己。歎了口氣,也並不覺得自己白來。
出了神君的大殿,墨白使了個隱身術,雖然不屑,但騙騙那些小仙還是很有用的。
“聽說了沒,仙後好像又懷孕了。”
“恩,天帝前幾日叫開了庫房,搜羅了好些個東西送去呢。不是說上次搗毀魔族的時候,仙帝出了很大的力嗎?”
“是啊,不過那個叫莫心的,當真是讓人看不透啊。外界都傳仙帝對仙後寵愛有加,可仙族內的人卻說……那個莫心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他嫉妒仙後曾喜歡魔王,便利用仙後將魔王擒住,仙後知道後,跟他大鬧了一場,從此便撕破了臉。聽說,現在仙帝對仙後不是打就是罵,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其實族內很多人都知道了,隻是礙於麵子……”
墨白的胸口悶悶的,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幾乎毫不猶豫的現了原身,抓住那個小仙便問:“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莫心那個混蛋當真……”
兩個小仙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上,說道:“應該是真的,聽說,前幾日,魔王送的新婚禮物都被扒了皮掛在仙族的大殿上了。”
墨白怒火更甚,不再多說什麼,向著仙族疾馳而去。
兩個小仙愣在原地許久,其中一個小仙似乎認出了墨白,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剛才,剛才那是……魔魔……魔王嗎?”
魔族滅了,魔王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