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有點不敢相信,堪堪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他忍不住想:“怎麼會,若離他……怎麼會!”
他是看著墨白跟若離從小一起長大的,墨白冷麵冷心,雖然不屑於他的身份,可若離卻是個對誰都笑臉相迎,真心真意的人。如今怎麼——墨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離這又去了,琉格不爭氣,以前到處惹桃花,如今倒是老實了,卻日日纏著個凡人,還有若晴……這這,神族這是怎麼了!
“天帝,水月有一事相求!”
“且說無妨。”
“琉格已經回來,於情於理,他都是神帝的最佳人選,隻是,如今神族與狐族內接連出事,懇請天帝借傳音鏡一用,召喚帝君帝後回來。”
天帝似有些猶豫,水月又道:“仙帝閉門不出,佛祖前日也去了,神族內亂,天族當真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魔族?”
“你——都知道了……”天帝有些驚訝,要知道水月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更是傷心之餘不曾照顧過他,也許也是因此,他才性子孤僻些吧。所以這件瞞的密不透風的事兒,連剛剛坐上了神帝之位的墨白都不知道,而一個從不出門的水月卻一語道破機關,天帝不禁歎了口氣,道:“蒼穹果然看重你,說到底,你才是神族血統最純正的王子。”
這句話,若是換了別的人聽,或許還是稱讚,可水月卻憑天帝一句話,就明白了其中暗藏的玄機——天帝什麼都料到了,墨白的失蹤,若離的死,仙族態度的轉變,甚至是魔族再世……
“好,我答應繼承神帝的位子,也可以不召喚帝君帝後回來,可天族必須出全力。當然作為交換,我會說通仙族,而佛祖那裏,便不必去知會了。”水月忿忿而去,可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冒出來,他不得不去想,墨白到底去哪兒了,魔王,不會就是……
三日後,水月終於繼了神帝的位子。神君將他那套標識性的淺紫色衣衫脫下,換上神帝的白袍,道:“終於還是沒逃過,這次你可不能賴我。”
“的確賴你,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天帝派你來幹什麼?天帝是什麼,這天界,除了佛祖,他活的最長了,底下的孫子,重孫子一堆一堆的,可你見他讓位了嗎?這個老狐狸,天天的算計這個那個。還好他沒拿我們倆的事兒威脅我,若不然——”
“哼,你剛才還說他是老狐狸,要是他真這麼做了,你能肯?”乾坤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一點點的威脅對你還是有用的,若是致命的威脅,嗬,我倒真想不出來你會怎麼樣。”
水月笑了,那笑來自真心。他突然挑起乾坤的下巴,道:“你也知道你是我致命的威脅啊,話說,你是現在明白的,還是以前就明白?”
乾坤無心說了大實話,趕緊轉移話題道:“時候不早了,你快去白玉殿,族裏的人都在等你。”
下巴還被捏著,水月突然用力往下一拉,一雙唇便湊了上來。撬開貝齒,闖進內室,將芬芳淨嚐後,心道一聲好滋味,才漸漸的鬆了口。
水月隻管直勾勾的看著乾坤,而乾坤一向是個不怕死的,一拳捶在水月心口,大罵道:“你個流氓,淨占我便宜。”說完直接撲到了水月的身上,兩個人不顧儀態的在地上滾成一團。
“呼呼,不是,不是說,時候不早了嗎,我我……我該走了。”水月輕輕的喘著氣,身上的乾坤卻並不理睬,一把扒掉自己上身的衣服,隨意的一扔,道:“你想走?你挑起的火,自己撒手不幹?哼!”
乾坤難得主動,水月也由著他胡鬧。
“以前你就愛玩兒這一套,今天我倒要讓你嚐一嚐這滋味兒。”乾坤將水月扒的隻剩了一條褲子,然後隨手施了個術,幾個鐵環並軟繩便出現在了牆上。
“這可是我在凡間見過的法子,水月君今天嚐嚐鮮,怎麼樣?”
水月麵不改色,微微一笑道:“總比我對付你的那些法子好多了。”
這句話說完,乾坤直接怒了,手裏幻出一條黑亮的鞭子,二話不說就抽到了水月的身上。
“怎麼樣?”乾坤嬉皮笑臉的湊近水月問。
水月依舊帶著微笑,那鞭痕雖然可怖,但卻傷不到他,隻是那鞭子揮下之後,他有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隨即了解到那是什麼,便滿意的答道:“不錯,以後你也可以試試。”
不知為何,乾坤突然收了鞭子,一點一點湊近水月,水月滿臉疑惑的望著他,然後乾坤一個巴掌扇過來。“當年,為什麼那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