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裏的弟子都死了,他們去哪了?”
悟靜搖頭道:“躲不遠,那禦劍山莊既然和他們都串通一氣,想來是有什麼大動作要做。”
葉青忽的想起那夜她和鄧二跟著他們上山的情景,這麼多天過去,也不知做的那些記號還在不在?
她的心裏有點急,也許他們的事和師父有關也說不定!
悟靜見她忽然變得心緒不靈,低語道:“怎麼了?”
葉青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跡道:“我在想師父會不會也扯進禦劍山莊的這件事中。”
悟靜握住她的手,朝外走道:“紅綾師父不是莽撞的人,即便她扯進這件事裏,肯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葉青的心定了定,她還沒和幾位師姐會合,她也不想再看到師父再出什麼事。
兩人剛出門,悟靜便驀地停住了,葉青的一隻腳還在房內,突然眼前一陣黑影撲來,葉青還沒看清楚,悟靜已一把摟著她的腰,飛上了屋頂。
而剛剛他們站的地方,已經被箭矢密密麻麻的覆蓋住了。
腳下的瓦片有點鬆動,葉青崴了一下腳,身前的悟靜卻冷靜的要命,這種冷靜不是表麵上的冷靜,而是麵對著底下一眾弓箭手以及正準備躍上來的劍客冷靜。
他就那樣站著,身上的衣袍聞風未動,黑沉的雙目猶如利劍,直直看向院中央站著的那個領頭人。
四周不斷湧上來人,這些人臉上都帶著一層薄薄的人皮麵具,看不清真實形貌。
葉青原本還很怕,但看著眼前的悟靜,她卻一點也不怕了。
她怕什麼呢?她愛的人就在她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他們倆總是要在一起的。
而且悟靜身上有一種很容易讓人沉靜的因素,葉青說不上來,就好像小時候上學,她一向是個沒主見的人,和成績好的人在一起學習就好,反之,則不好。
後來老師摸清了她的性格,便讓她一直和成績好的人坐,然後很自然的考上了大學。
咳咳,打住打住,現在不是想大學的事。
如果此刻是她一個人,她肯定早就嚇得六神無主,先一步自殺了,可是她看著悟靜那樣沉穩,無形中,她也冷靜不少。
那些劍客已經快要將他們包圍,底下的弓箭手也在準備,葉青伸手拿出頭上套著的輕水劍,輕輕一晃,劍身舒展開來,清脆地聲音響徹這一小片天地。
那領頭人看著他們,冷笑一聲,對著弓箭手做了個手勢,滿天的箭矢便向兩人飛來。
這聲音嗡嗡,聽得葉青頭皮發麻,可她還是祭起手中輕水劍,一轉,一挑,那些箭矢便掉落在了她的身邊。
這邊好不容易將箭矢打掉,四周的劍客便快速衝了上來,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葉青頻頻揮動手中的輕水劍,劍刃激蕩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炸響,手腕轉動,挑開對麵人的喉嚨,血水瞬間滾了下來,落在了她的劍身上。
體內內力蒸騰,葉青將那些血水升到空中,一個劍氣橫掃過去,呃,對麵五六個人,就倒了一個。
好吧!是她太高估自己了,還以為是上次布陣的那些人呢!這些人想來都是實打實的殺手刺客類型,劍術高的離譜。
她這邊剛放倒一個,悟靜那邊已經解決了一半。
葉青咬咬牙,繼續與他們鬥了起來,她的劍法很靈動,好像流水一般,你可能下一秒看著它順著河道往下流,可一轉眼,它可能繞到別的岔道口,流向別處。
對麵的人顯然想不到一個女娃娃劍法這麼厲害,這厲害不是指她劍法高深,而是恍恍惚惚,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
葉青打著打著也來了精神,剛要挽起一抹劍花刺向對麵的人,身後悟靜的手猛地挽住她的腰,隻一個縱躍,便飄出去好多遠。
那些人見狀忙跟著追上來,葉青朝他們斜了斜眼,以悟靜的輕功,他們除非按了風火輪,否則也別想追上了。
果然,那群人隻追了兩個回合,便齊齊停下,轉眼便消失了。
兩人又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停下。
悟靜的胸膛微微起伏著,想來剛剛的消耗過大,葉青連忙拍了拍他的背。
悟靜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拍。
葉青撤了手,往四周一看,皺了皺眉,這裏是哪?她剛剛隻關心那群人會不會追來,到忘了觀察四周。
這裏山石林立,鬱鬱蔥蔥,倒像是座大山,她下意識地往身旁地一棵樹望去,心頭卻猛地一驚,這樹上有個很小的標誌,隻有她自己認得出,正是那日與鄧二兩人跟隨那批神秘人進的大山時候,做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