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曼,我敬你。”
蘇曉曼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震住了,為什麼明明搶了她男朋友的人是餘樂,卻要敬她的酒呢?可是蘇曉曼的疑問還沒有說出口,貝貝便一仰頭把杯中的就如數倒進了肚子裏,然後把被子倒過來向著桌子控了控。
看見貝貝這個樣子,蘇曉曼的心裏突然湧上一絲難過,她甚至感覺到鼻子一酸,眼淚已經盈上了眼眶。不用說,聰明如她,一定已經全都知道了,明白了。蘇曉曼不知道貝貝為什麼要敬她一杯,但是仍然端起來杯子跟貝貝一樣一飲而盡。
看著蘇曉曼喝光了杯裏的酒,貝貝似乎很滿意,緊接著向自己的杯子裏又倒了半杯,舉著杯子對這餘樂:
“這杯,敬你!”
餘樂看了看眼前的酒杯,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貝貝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仍然聽不出任何悲喜,隻是淡淡的說道:
“哦,對了,我忘記了,你懷孕了,不能喝酒,那……”說著又把餘樂的那半杯酒推到了蘇曉曼麵前,“曉曼,你代勞吧。”
餘樂看見這陣勢,伸手去拿蘇曉曼麵前的酒杯,被蘇曉曼用手按下。她沒有去看餘樂的眼睛,而是輕輕的端起那半杯威士忌,對著貝貝舉了舉酒杯,輕聲的說:“好。”之後便又一個仰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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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洛辰坐在隔壁的包間中,聽完了蘇曉曼他們所有的談話。沒有約會,也沒有張默然,歐洛辰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可笑。看來蘇曉曼隻是再跟閨蜜聚會罷了,對於餘樂是不是懷了孕,他是完全不關心的。於是起身買單,剛要走的時候,又聽見貝貝對蘇曉曼說“曉曼,我敬你。”
聽到這裏歐洛辰剛剛要邁出包間的腳步停了下來,敬她?剛剛他明明聽見餘樂隻點了一瓶威士忌,其他什麼都沒點,難道他們要喝純的嗎?於是歐洛辰的眉頭輕微蹙了蹙,連呼吸都放緩了,隻是側耳聽著隔壁的聲響。大概過了兩秒鍾,就聽見向酒杯裏倒酒的“咚咚”聲,這個聲音聽起來,倒的可真是不少啊。
當貝貝拖過酒瓶企圖繼續倒第三杯的時候,突然一隻大手猛的抓住了她手中的酒瓶,狠命的奪了過去。貝貝回過頭,看見五度雙眼正布滿著鮮紅的血絲,將她手中的酒瓶奪了下來:
“可以了。”
貝貝看著五度的臉,兩杯威士忌下肚後,她的視線都飄上了一層霧氣,她想她是真的醉了,不然為什麼五度的臉會越來越模糊?為什麼她已經看不出清楚他的無關和表情?貝貝輕輕抿了抿嘴唇,卻用力咬了咬牙齒,然後還是保持著清清淡淡的口吻,吐出了一個字。
“好。”
說完這個字,轉身抓起包包,一腳踏出了包間的門。歐洛辰剛剛站在蘇曉曼包間的門口,就看到貝貝抓著包衝出了酒吧的門。通過剛剛的談話,加上現在眼前看到的,歐洛辰立刻在心裏有了判斷,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度的胳膊拄在桌上,握著酒瓶手非常用力,以至於手指關節都在微微泛白。
“不去追嗎?”餘樂輕輕開口問他。
話音剛落,歐洛辰就一步踏進了她們的包間,由於他的身高非常高,而其他的人又都坐著,就給人一種十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當他看見坐在餘樂旁邊靠著牆的蘇曉曼時,臉上的神情陰沉了一下,然後將目光掃過了桌上的那瓶威士忌,發現已經下去了大半瓶,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蘇曉曼看見貝貝抓起包衝了出去,目光從門口收回到桌子上,正捧著那個空了的酒杯出神,眼眶裏盈滿了淚水。她覺得這一刻十分殘忍,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樣做才是對的,所以她隻能在貝貝端起酒杯的時候,陪她一飲而盡。兩杯沒有任何勾兌的威士忌下肚,這會兒胃裏正燒的翻江倒海。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身體上,她都覺得不舒服,甚至有些委屈。可是她不能哭,她還要強打精神,餘樂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她不能哭……
“歐總……”餘樂顯然被突然出現的歐洛辰嚇了一跳,加上他臉上那陰沉的表情,讓餘樂感到十分壓抑,隻是打了招呼就沒敢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