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去?”那個有些冷的很有磁性的男聲在蘇曉曼背後響起。
“上車啊。”蘇曉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坐進來。”歐洛辰開著車門的手還停在那裏沒動。
“坐後排?可是曲婭交代我……”
蘇曉曼還沒有說完就被歐洛辰略有不耐煩的表情打斷,沒敢再說下去,乖乖的坐進了後排座位上。
晚高峰的北京堵的一逼,網上常說現在的司機都有路怒症的,就是那種一遇到堵車就間歇性發作的病症。據說症狀通常表現在易怒、狂砸方向盤、狂按喇叭、嘴裏碎碎念不停的問候誰誰誰的全家……
但是在蘇曉曼乘的這輛車上,無論是開車的司機還是乘車的乘客,全都淡定從容的如同機器人一般麵無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一點點焦慮情緒。
蘇曉曼轉頭看向窗外,看著高架上堵得水泄不通的車流,突然想到郭德綱相聲裏的一段笑話,說是一個人搶了運鈔車,然後拿著錢開著車在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衝上了五環,結果警察來的時候那孫子還在那堵著呢。
不過蘇曉曼一直有個質疑,如果劫匪都一直堵在五環,那警察是如何趕來的呢?難不成是徒步嗎?可見相聲果然都是編的並不嚴謹。
“笑什麼?”
蘇曉曼的胡思亂想被坐在身邊的歐洛辰突如其來的疑問打斷了,
“沒什麼。”她趕緊向後靠了靠坐的直了一些,不敢再胡思亂想。可是這車內的也太安靜了,安靜的連空氣都凝固了。好無聊……
蘇曉曼被一隻大手在腦門上輕拍了一下,她睜開眼睛赫然發現眼前的歐洛辰的臉。該死!她竟然無聊到睡著了,而且在她醒來的那一刻,頭是靠在歐洛辰肩上的。
這下人可丟大了,相比曲婭像是永遠上足發條不知疲倦一絲不苟的機器人一般,蘇曉曼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就算不與曲婭相比,總裁辦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敢在歐總的車上睡著並且還靠著他的肩膀吧?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但是她朦朧睜眼的時候似乎看見歐洛辰的嘴角微動,像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歐總,我們到了。”司機把車停好,走下車幫歐洛辰打開車門。蘇曉曼趕緊跟著爬出了車子。
兩人並肩走向會所正門的台階,剛上了一級台階,蘇曉曼腳下一晃差點踩空,一隻大手緊緊鉗住了她的左臂。
“沒有人要刻意提起你的糗事,但是你也不需要自己一再用行動強調你小腦的不發達。”歐洛辰目光望向酒店的正門,目不斜視冷冷的說道。
“……”蘇曉曼被他的奚落搞得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好吧,小腦是負責掌握平衡的,以她的平衡感來說,小腦可能真的不夠發達。
歐洛辰收回鉗住蘇曉曼手臂的手,將手臂彎曲在身側,目光仍然直直的看向酒店的正門。蘇曉曼愣在原地,並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那男人發覺彎曲著的手臂上並沒有纖纖玉手搭上來,他終於把向前的目光轉向身側:“手伸過來。”
蘇曉曼這次迅速領會了他的含義,明擺著是怕待會她又站不穩給他丟臉。但是她隻是小腦不發達,還沒有嚴重到小腦萎縮需要人攙扶的地步好嗎?可是看著眼前那張冷冰冰的臉,心裏嘀咕的話硬是沒敢出口,隻是小聲嘟囔道:“不用了,我會小心的,不會再摔……”
沒等她說完,那隻大手發號施令般又猛的鉗住她的小手,放在了他擺在身側的手臂上,然後不由分說,拖著她走進了會所的大門。
舉辦酒會的地點是一個私人會所的多功能宴會廳,歐式簡約風格非常漂亮,一張鋪著桌布的長桌擺滿酒類、飲料、和各類食品。歐洛辰走到桌邊拿起一杯“紅粉佳人”遞給蘇曉曼,接著自己拿起一杯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