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東轉回身對文宏斌調侃道:“哎喲...老四現在也會神機妙算了。”
“少貧嘴了。”葉晨對陳小東說完,接著對其他三個兄弟說,“前段時間我躲起來的時候,麻煩大家為我勞心勞力了,實在不好意思。”眾人一陣寒暄,葉晨又將早上說過的事情,對尚不知情的陳小東和金傑章說了一遍。話題轉來轉去,文宏斌再次問道了那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你爸的壽命的。”
葉晨點點頭說:“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葉晨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道:“那天晚上,我連夜趕到正君門。務嚴公看到我的出現,似乎並不太驚訝,我估計曾文羽應該也估算到了什麼,一定預先告訴他了。他也沒有問我此行的目的,直接給我安排了個房間,讓我先去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被務嚴公請到內室,參拜完滿天諸神,他告訴我,曾文羽交待過,我的道家根基尚淺,如果有時間回到正君門,一定要讓我好好修煉。然後他又說,因為我已經掌握了《幻夢修》的緣故,在這個內室裏,隻要我在夢境裏修煉,就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聽他這麼一說,我當然覺得這是再好不過了,一邊睡覺一邊就把功力給練出來了。可是轉念一想,我老爸病情已經惡化,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如果不能在他身邊陪伴,也見不到他最後一麵,作為人子,是絕對問心有愧的。為了排除我的疑慮,務嚴公告訴我,暫時我父親不會有事,隻要我潛心修煉幾天,達到基礎的根基,他會教我一種秘術,依靠這種秘術就可以知道我父親的壽命。”
“什麼秘術?”四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施蠟掌命燈。”
“類似於《三國演義》裏的七星燈嗎?”金傑章問道。
“沒有那種誇張的奇效。我到正君門的第三天,務嚴公給了我一根燈芯,然後讓我用朱砂筆在黃紙寫下我父親的生辰八字待用,然後讓我刺破指尖,用血抹在燈芯上,接著讓我拿著燈芯,走到一個銅盆的麵前,裏麵像是剛要燒開的什麼液體,卻又粘稠無比。務嚴公讓我把燈芯扔進銅盆裏,但是要在燈芯完全被淹沒之前,用手再將燈芯取出來,並且心中要默念口訣‘尊前借蠟,以顯明燈’。隨後,我拉出了一條相當長的蠟絛,務嚴公立刻將蠟絛做成了可供點燃的蠟燭,放進了青銅的蠟台裏。接著讓我點燃那張黃紙,再用黃紙點燃蠟燭,再將蠟燭供在保生大帝像前。一切順利操作完之後,務嚴公告訴我,以這個蠟絛的長度和重量,我父親的壽命遠在春節之後,讓我安心修煉。有了務嚴公的話,我也就安心待在那裏修煉,果然事情的發展一開始都和務嚴公說的一模一樣。”
葉晨以外的四人,隻知道葉晨的父親最終並沒有熬到春節,並不知道當時的掌命燈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這也就是葉晨對父哭訴時所說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
葉晨喝了杯茶,接著說:“時間一直到十二月十六夜,我在正君門內室裏修煉,再次進入夢境,夢見和幾個老道,幾個狐仙一起喝酒,行酒令。酒到酣暢時,幾個老道教了我一些道法,而狐仙則是教了我一些識別先天地理的能力。在整個過程中,我一直覺得有人在不遠處,呼喚我,可是夢境之內,確實再無他人,後來在夢裏喝得酩酊大醉,昏睡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居然是被務嚴公用水潑醒的。醒來之後,務嚴公就告訴我,掌命燈的蠟突然燃燒揮發了許多,沒有辦法進入循環的過程,恐怕我父親這裏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於是我立刻從正君門叫車回城,我出發的時候已經也十二月十七的晚上8點多鍾了。”
“為什麼你會昏睡那麼久?”文宏斌神色緊張的問道。
“我雖然是在夢裏喝酒,其實可以理解成我的魂魄在喝酒,而且喝的是狐仙的酒,那種酒根本就不是我們這種根基尚淺的人可以受得了的。”
“那為什麼伯父的掌命燈會突然發生異樣的變化呢?”文宏斌追問道。
究竟葉晨父親的掌命燈是為什麼而發生變化,是內室之內的秘密,還是醫院之內的秘密,咱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