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麼問題嗎?”估計是習慣性的問題,每次曾文羽一認真說話,金友成就有點慌張。
“你收古董的時候,是不是覺得什麼有升值空間,你就收什麼?”
“對......對啊!”
“你有問過,這個這些古董的來曆嗎?”
“這....這個......這個還真沒太注意,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曾文羽用十分重的口氣對金友成說,說完指著其中的一個玉扳指,“這件東西絕對是明器,而且佩戴他的原主,一定十分珍愛這個扳指。那些不守規矩的盜墓賊,不但進入了墓室,還打開棺材,拿走墓主人最貼身的東西,那怨氣之大,你應該可以想象吧。”隻見金友成的額頭再次開始冒汗,兩腿不斷的抖動,不知道的人以為他要為起舞做準備。
“那......那......依大師隻見應該怎麼辦?”
曾文羽故作沉重的皺了皺眉頭,用一種無奈的口氣說道:“還是處理掉吧。”
“好的,明天我就聯係拍賣公司。隻是......隻是......隻是這個玉扳指在我家裏也挺久的了,並未發生什麼事情啊。”
曾文羽瞪了他一眼還未說話,隻見走廊裏傳來一個宏亮有力的聲音回答道:“金首富,若不是你大廳那尊青銅關聖帝君像,隻怕你家裏早已禍事不斷了。”曾文羽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體態和外貌都和葉晨有幾分相似的人走了進來,不過定睛一看,還是有不少區別,首先較明顯的幾點,此人是長發,束於腦後,而葉晨是短發;此人是一字眉而葉晨是劍眉,再則此人並未蓄須,而葉晨留著山羊胡子。這還是外觀上的區別,最重要的是此人給人於極強大的氣場,同時親和力又極高的氣質。此人看見曾文羽急忙快走幾步,拱手單膝一跪說道:“長定宮門下,申麟子拜見鳳生公。”
其實他並沒有跪下去,不是他不想跪下去,而是被曾文羽單手托住了,盡然跪不下去,曾文羽順勢向上一推說了聲:“起來吧,不必行此大禮,”
申麟子心頭一懍,想道,師傅所說果然非虛,鳳生公不但才識廣遠,能力更是世間罕見,於是趕忙順坡就驢回道:“多謝前輩。”
“申字輩,那你也是小連子的徒弟了。”
“正是,師傅時常提起前輩的威名,今日終於有幸得見。”
“江湖傳說而已,莫要提起。”這句話是曾文羽在考驗申麟子的話,如果他能聽懂其中含義就證明此人真是長定宮連忠生的得意高徒,如果聽不懂,那就是有資質卻尚不成熟的弟子,就如失蹤的林誠一樣。
申麟子聽懂了嗎?當然聽懂了,曾文羽這句的重點在於“莫要提起”和客氣謙虛沒有任何關係,而是讓他不許說出他師傅曾經對他說過的任何江湖傳聞。所以他拐了一個彎回道:“傳說有真有假,不過傳說金老板收古玩,從來不問來處,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一個曾文羽就已經讓金友成極不自然了,現在又加上一個申麟子,金友成自然是更加緊張了。曾文羽拍了拍金友成的肩膀,並用手指刮了刮金友成的後頸,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不用害怕,也不用緊張,我一會幫你把那些不能留在家裏的明器挑出來,暫時由申麟子保管,但是拍賣是肯定不要指望了,回頭如果能聯係上這些明器原屬地的博物館,我以你的名義替你捐出去,然後博物館的獎金歸你,你覺得可好。”
剛才還抖個不停的金友成,突然不抖了,說話也不結巴了,他說:“那是最好不過了,錢是小事,隻要家宅平安。”
此時申麟子正好視線與曾文羽相對,曾文羽眼神瞄了一眼關聖帝君銅像,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最後再次把眼神落在櫃子上。
這其實又是曾文羽在考驗申麟子,隻是這次申麟子能不能猜對這道啞謎呢?咱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