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羽,突然打斷了葉晨的牢騷,問道:“你說那個玄學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葉晨估計酒勁也爆發了,講話也大聲起來了:“我何止知道他的名字,我還知道他的道號:‘姓林名誠,道號:回九。’”
曾文羽心頭一凜,但還是強壓心中念想追問道:“這個人又怎麼得罪你了?”
葉晨搖了搖手說:“我沒說他得罪我啊。”
“那你剛才罵得那麼起勁。”
“其實罵他是因為我覺得,我跟他關係明明挺好的,他也幫了我不少,在我最低穀的時候,他從風水上指點了我很多,幫我順利的走出了低穀。本打算再展宏圖,想請他來出謀劃策,結果一聲不吭,人就找不到了,電話也停機了,哎……遺憾哪!”
曾文羽看了看手表,天也不早了,於是他喝完杯中的酒對葉晨說:“你看,明天幾點方便,起來告訴我一聲,我去你家裏幫你看看。”說完揚長而去,留下葉晨獨自收拾,曾文羽之所以突然急著走其實和時間並沒有關係,而是葉晨剛才說出的那個人,林誠,道號:回九。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一個徒弟,這個徒弟不但有慧根,有慧眼,還有慧識,對於曾文羽所傳授的東西掌握得極快,深得他的喜愛。如果不是因為雲遊在外,不是正式認祖師爺收徒,估計他連本門的秘法都會傳授給他。後來這個徒弟覺得留在本地無非就是幫人看看新房,選選墳地,發揮不出自己的才學於是他也學他師傅出外雲遊,遍訪名山大川,實踐所學。直到半年前,曾文羽再也找不到這個徒弟,電話停機,家裏也已經幾年不回了。卻沒想到,在這裏找到了他的蛛絲馬跡。所以他決定明天就去看看葉晨的家宅,如果真的是他徒弟指點過,他一定能夠看出端倪。而葉晨也說,這個人幫助完他之後就失蹤了,那麼也許幫助葉晨解開謎題,也就解開了徒弟失蹤的謎題。
一夜無書,次日中午。
曾文羽應葉晨之邀,來到家裏共進午餐。葉晨家住在當地一個還不錯的小區,坐上電梯,來到頂樓32樓。推門而入,右側是客房的牆,左側是鞋櫃,鞋櫃上放著一塊天然海洋玉髓製作的夜燈,正前方是一座屏風,屏風是用貓爬架去改的。屏風後麵的右手邊是葉晨的臥室,屏風的正前方,偏左的位置是洗手間的門,而屏風的左邊是一塊給孩子畫畫寫字的牆。曾文羽首先走進了葉晨的臥房,床鋪是東西向,房間吊頂用的是圓燈,這些都沒有問題。接著曾文羽走回到貓爬架的地方,背對貓爬架,左手邊是一間書房,右手邊是廚房,廚房的門一邊是固定的,一邊是活動的,他又走進了廚房,水龍頭的朝向和爐灶的朝向都被固定的門完全遮擋住了,他又仔細看了看那扇門,這扇門是後改的,而在廚房裏麵還掏出了一小扇窗戶,這明顯也是後改的。他又退出來,關上門,背對著廚房,右手邊還有一間臥房,是葉晨的母親在住的,而右上方就是大廳和餐廳,神像也供在這裏,大廳之外就是大陽台,種著幾盆花草,長得都挺茂盛,陽台也十分的幹淨。最後曾文羽走進客房,走到客房後麵的小陽台,這個小陽台雖然一部分被改裝成了儲藏室,但是由於堆放規整,又有布幕隔斷,所以雖然看著小了點,但也算整潔。此時曾文羽喊來了葉晨:“這片荒地是怎麼回事?這種地段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片土地荒廢在這裏?”
葉晨看著屋後那片荒地說:“早些年,剛搬過來的時候,這片地是屬於一個工廠的,後來工廠倒閉了,就有人想來開發這個地塊,第一撥人進來把房子拆了,留下一片廢墟,然後沒後話了,過了幾年草長得比人還高,又來了一撥人,把草又鏟平了,然後,又沒戲了。這樣反反複複到現在,實在不可思議。”
“的確是很奇怪,你家裏的情況,我已經都看明白了,如果我沒猜錯,入室的屏風,廚房的門和窗戶,包括小陽台的布幕,都是這個叫林誠的人,叫你改的吧。”
“哦,這麼厲害,怎麼看出來。”
“實話告訴你,你說的這個人正是我的徒弟,我也找他好久了。罷了,晚點,去你店裏再說吧。”
隨後用完餐,喝了會茶,葉晨和曾文羽各忙各的去了。
晚上8點左右,曾文羽再次來到葉晨的店裏,一進門就是一句讓葉晨有點如臨大敵的感覺:“關上門,今天不營業了,我要和你密談一些事情。”好在葉晨早有心裏準備,關上門開始第一次至關重要的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