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盯著看你(2 / 2)

兩人被吵的有點頭痛,陸黎叫了一句:“別急,一個一個慢慢說。”

最前麵的男人應該是整個村子管事的人,喊了一嗓子之後請兩人進屋,接著讓無關人等退出去,最後就剩下那個男人和一個年長的老人。

陸黎莫名就覺得有些詭異。

門被關的嚴實,整個房間看起來陰暗潮濕,連個像樣的照明設施都沒有,陸黎皺起眉來,這裏說是小村莊,其實更應該稱之為閉塞的山戶。

不是他們那所城市的郊區,而是更遠些的地方,到達這裏之前走的那條路崎嶇不平,車輛幾乎不能通行,陸黎都要覺得應亦是不是走錯了路,但應亦很確定的在往前開,而且越往裏走心就越慌。

“應先生,”老者說,“我們這的情況你大概都了解了,跟我們說句實話,是不是鬼魂作祟?”

男人接著就說道:“剛進村前,就是那條路上的屋子,我們是真沒辦法了,你說這出來進去都要經過,想忽略也不行。”

陸黎的視線一直在兩人身上,老者因為年邁,臉上褶皺很多,說起話來都會帶動額間的皺紋,而且他眼角細紋更多,但眯縫著眼睛的時候卻並不像一般老人那樣溫和,乍一看去還有些凶悍。

那個男人相比倒是溫和許多,隻是站在老者麵前就顯得有些沒底氣,他說他叫鄭軍,是村長,老者是他父親,之前當過兵,還是個軍人。

陸黎暗暗點頭,難怪看起來不怒自威。

“老爺子不信鬼怪一說,”鄭軍看著眾人歎了口氣,“請你們來是逼不得已,都說那間屋子中了邪,而且最近總有人像是被髒東西附了身。”

陸黎接著就問:“怎麼個附身法?”

“什麼都說,而且是以那些已經過世的人的口吻。”

不自覺的向應亦看去,見他安坐沒有反應才又問道:“都說什麼了?”

“能說什麼,”鄭軍跺了跺腳,“哪兒不滿意了就胡亂說一通,有人前段時間去幹農活,一晚上都沒回來,問他話,他說讓人給困在了墳頭,在那兒繞圈呢,後來說了點好話,白天才給放出來了。”

“有些事,我也沒敢跟老爺子說,”鄭軍猶豫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看老者,“也就是您們來了,就那間屋子裏吊死過一個女人,後來小孩子鬧著玩跑進屋子裏躲迷藏的時候才發現她屍體。”

“平常也沒人和那家有交際,那個女人是後搬來的,經常不見出門,跟她說話一般也沒回應,也就是看她可憐才允許她在這兒住下的,可誰知道她會出這麼一檔子事。”

“她人最起碼死了三個月了,吊死在房梁上那慘狀嚇的幾個孩子大半個月沒回神,後來叫了巫婆給作法才好的,”他又看了看老者,“請巫婆這事都瞞著老爺子呢,他要知道肯定不讓。”

“唉,”鄭軍說著又歎了口氣,“雖說那幾個孩子當時是好了,但之後總聽他們說那間屋子裏有人影在晃,這時間久了,雜草叢生,沒人敢靠近,可孩子還說能看見,尤其到了晚上隔很遠都能聽見女人的哭聲。”

“就沒想過把那間屋子拆了?”陸黎問。

鄭軍一聽急了,拍了拍大腿,歎了口氣:“誰說沒想過拆啊,但剛動土那天就出事了。”

他壓低了聲音,盯著陸黎直勾勾的看著,再加上房間的陰暗,陸黎心中一陣恐慌。

“拆房子的幾個,當天晚上就嘔吐不止,嚴重的白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我們都以為他要死了,但是隔天他就好了,可你猜到了麼?”他靠近陸黎,聲音越來越小,“清早他是在那間屋子門前醒的,問他看見什麼了,他說,一個女人,長舌頭的女人,她在哭,在哭。”

陸黎神經一繃,喉嚨有點發幹,沒想說點什麼,就聽那老者突然一喝:“別亂說!”

身子突然彈坐起,那張椅子陸黎覺得怎麼也坐不安穩了,索性繞開他走到應亦身邊,靠在他椅子後:“這事是真的?”

鄭軍無奈點著頭,對老者說:“我哪還敢亂說,這些都不敢向您提,萬一您急了直接去給那屋子砸了,到時候我們家,乃至整個村子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老者氣憤的杵了杵拐杖,指著鄭軍道:“快,給我拆了拆了!”

鄭軍一邊給老人順氣,一邊遲疑的對陸黎兩人說:“那幾個孩子,最近看到了更可怕的東西。”

他回頭,眼睛好似突然冒起幽森的光:“他們說,那個女人已經出了屋子,每日每夜的都會趴在窗戶邊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