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好不容易找到能解自己發熱的藥怎麼會輕易放他離開,跟著就蹭了過去。
應亦再走,他還是亦步亦趨靠過去,忍不住,他甩開陸黎的手,皺了皺眉:“別碰我。”
“你說不碰就不碰了!”陸黎聲音沒把握好,嗷一嗓子就喊了出來,“你就在我旁邊呢,憑什麼隻能看不能碰。”
說完他就愣了,捂住自己的嘴巴,迅速看了看周圍,但沒看到意想中的場麵。
“沒鬼出現啊?”他愣住,“那你剛才讓我安靜幹嘛?”
應亦也就不在意的走開,皺著眉說:“我們在它的幻境裏,你看到的是她經曆過的想要讓我們看的事。”
“所以說,你剛才讓我安靜其實是嫌我麻煩,會不停的問,索性直接讓我閉嘴了?”陸黎仰高了脖子,“你是救我被拖進這裏的?”
他軟下語氣,跟著應亦出門:“也沒那麼麻煩,這不就解釋完了,不過,既然是這樣,你剛才幹嘛不直接出門,就這麼淡定的看一場,嗯,你懂得,真的好麼?”
應亦顯有的臉開始泛紅,他果斷快走了幾步:“空間是她想換才換的了。”
“哦,”陸黎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但嘴上的笑意怎麼都停不下來,“剛你著火了麼?”
陸黎從沒覺得自己有今天這樣得意過,和應亦兩個人麵對麵坐在屋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著了,一定著了!
他根本沒反應過來那兩人會做這麼檔子事,所以他害羞了,愣在那了。
可他還是著了!
“應亦,”陸黎還是笑,“應亦。”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應亦,卻換來應亦轉臉無視,但陸黎不在意,隻是不厭其煩的應亦應亦掛嘴邊。
好在那東西轉換了時空,應亦才得以脫身,兩人在宅院門口,他們看到了那個女子,此時她沒了之前的嬌豔,臉上滿是瘀傷。
她被推搡在地,沒想站起時卻被杜成弘一巴掌扇回原地,他惡狠狠的叫囂道:“此女不貞不潔,我杜家絕不會娶這種女子進門。”
門外聚集大片百姓,對那女子指指點點,有人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喊了一聲:“這不是醉心樓的凡姑娘麼。”
接著人群中就傳來了指責和謾罵聲:“醉心樓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杜少爺先前是被騙了吧。”
唐凡癱坐在地竟無辯白的聲音,她搖搖晃晃站起身苦笑的望了杜成弘一眼,黯然垂下眸子穿過嫌棄她的人群來到了所謂的醉心樓。
陸黎兩人跟上,想來醉心樓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唐凡帶著滿身傷痕敲起門的時候,兩人更確信了這一點。
裏麵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見了唐凡便訝然道:“凡兒,你這是怎麼了,傷成這副模樣。”
“我,”唐凡剛要說話,就被那女子打斷,“早先你說要贖身,我還不願,如今這渾身是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凡兒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就走吧,給你免去一倍的價錢怎麼樣?”
唐凡怔住,嘴裏喃喃,那女子見狀回身關了門,嗤笑了一聲:“別忘了贖金。”
陸黎忍不住問一旁的應亦:“不會就這麼自殺了,所以積怨上百年?”
事情不像陸黎想的那樣,唐凡沒有自殺而是去了衙門告狀,說杜家少爺誆騙她,強要她便罷了,事後還將她賣給醉心樓供其他男人玩樂,如此不算喪心病狂的話,那他還找來多人與她做了那事算不算?
且杜成弘不止於此,找來客人無止境的羞辱折磨她以後,還將從那些人身上訛詐來的錢收入囊中,她想要贖身逃走根本就身無分文。
而且每天都有人看著她,走出房門半步她都會招來一頓打罵,剛開始杜成弘還騙她安慰她,到最後他連欺騙都嫌多餘,不管她做了什麼都隻會換來無窮盡的委屈。
官司她沒有打贏,反倒被誣陷是個狐媚胚子,還說她偷了杜家的東西,縣老爺“眾怒”之下罰她百兩銀子,還杖責了五十棍。
她撐過去了,但沒撐住心中的結,加上沒錢,出門就能讓人認出來,她就那麼活活因為饑餓和病痛死在了城外的破廟裏。
陸黎不禁咋舌,抓了抓腦袋:“還挺慘,比起上次那個女鬼,嘖,都是一群苦命的。”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半路拋棄你,”猶豫了一會,他又加了一句,“所以你願意從了我麼,我保證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