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應亦點點頭,表情沒有異樣,“以後睡覺別亂動。”
昨晚兒上除了做夢他還做什麼了?陸黎暗嘖了一聲,大清早的自己獨占了整張床不用想也沒好事,不過,也不知道有沒有做了更惡劣的事,比如不老實的上手摸一把,然後順帶親兩口,雖然是背對著,那怎麼也有可能親到了脖頸吧?
因為應亦這一句話,他就這麼不害臊的冒出多種不健康的念頭,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但又不得不說,如果不是應亦在說,他也不會聯想出這麼多。
抬頭看著他,目光深邃,如果現在拿個鏡子給他看,他都沒法相信自己還有這麼深情的時候。
早上兩個人沒去公司,不是說想翹班,而是他要去找衛玉宸,帶著那張畫稿,如果可以通過,那麼就算定了稿,剩下的就隻是加工製作成型,然後完工。
大概也就隻有衛玉宸這種人會喜歡用這樣的設計來裝修宅院,他不明白要把一個院子設計的跟地獄一樣有什麼意思,一眼看過去就像進了死人堆,用來嚇人?
就算他萬般不情願,但他還是要硬著頭皮去交差,唯一的安慰是應亦願意陪他一起來,不用自己一個人穿過黑暗和小鬼待一塊。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陸黎還算淡定的見到了衛玉宸,不過對於他那種沒譜的狀態,陸黎還是有點吃不消。
“效率挺高,”衛玉宸一邊吃著應亦帶的糕點,一邊說,“嗯,比之前那些廢物設計的有創意多了。”
陸黎瞪著眼,無語的看著他沒有形象的翹著腿,順帶把他剛才那句話再回敬給他。
都是勞心勞力的工作,丫廢話真多。
“誰告訴你要這樣做了?”衛玉宸擦了擦手,對他挑挑眉。
“沒誰,”陸黎沒好氣的回他,“就想這麼做。”
“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衛玉宸站起身往他那邊走過去,中途看了應亦一眼,“你教的?”
應亦轉過臉,不想理他。
他一走過來,陸黎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皺了皺眉想找地方躲一躲,可這裏是衛玉宸的地盤。
還是站了起來,以防他坐下沒優勢,衛玉宸一見嘴角勾了勾,衝他笑:“都學會主動了。”
想揍他,想給丫來個過肩摔,隻是這想法實行起來有點困難,衛玉宸靠過來的時候,他本能就出拳揍了過去,但掌心被握住,輕而易舉的被舉過腦袋,衛玉宸趁勢就壓了上來,他被迫抵在椅背上,另一隻手還要撐著桌子以防自己摔倒。
“當著應亦的麵不太好吧,雖然你確實合我的胃口。”他眯著眼睛微笑,看的陸黎一臉憤怒。
“怎麼不好,應亦也不是我的誰,你說是吧?”陸黎挫了挫牙,眼睛瞟向一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幫他一把的應亦。
衛玉宸聽了就笑,笑的身體直顫,陸黎見狀,嘴角也勾起個弧度,趁他鬆懈膝蓋一彎頂了過去,直撞上他肚子。
“又不是合我胃口,你想碰也得挑對人,”他嘖了一聲,口氣裏全是對他的不滿,“我說你每天陰陽怪氣的累不累,要真喜歡誰你去追啊,應亦不在這兒坐著呢,你跟他說,我就喜歡你,看他答不答應,整天折騰我有意思麼?”
衛玉宸捂著肚子突然就笑了,他看著陸黎,指了指應亦:“我有工夫喜歡一個冰塊,還不如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談情說愛比他快多了。”
“再說,我跟他在一塊,誰在上麵估計一輩子都較量不出來,不出三天興頭都沒了。”
他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陸黎還是挺佩服的,看了看應亦,他臉色鐵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衛玉宸剛才的話,又或者是他說的那些。
“你這麼激動,不會才是對他有意思吧?”衛玉宸勾著笑,一臉的欠揍表情。
但陸黎卻無話可說,他竟然把自己帶溝裏了,明明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質問衛玉宸,但現在那些話要重新還給自己。
回答?不回答?
像衛玉宸那麼輕鬆把這枚炸彈拋出去,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能做到,餘光看了看應亦,他似乎正饒有興致的在等著自己回答。
喉嚨有點癢,話頭卡在嘴裏吐不出來,手掌不由自主的握緊,緊張的幾乎一開口就要破音,他覺得舌頭已經打結,磕磕巴巴的連話都說不完整,可是,麵對兩人的視線,他好像又不得不把話交待清楚。
真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