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應亦說完要蹭住的陸黎又湊了過去,摸摸鼻子還沒說話,就聽應亦開口:“不是要走麼?”
跟司銳的對話看來應亦全聽見了,他笑笑:“那行,我......”
“遇見了你就死在半路,我不會送你過去。”
陸黎突然就嘿嘿樂了,終於有一次他沒猜對他的意思:“我就想說,案子的設計我已經有了想法,爭取明兒下班給你看初稿。”
應亦抱著貓的手頓住,他回頭看他,半晌才發出一個音節:“嗯。”
陸黎出去打車的時候想起應亦剛才的樣子還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他那句話倒讓他的心不出意料的咯噔了一下,現在是夜晚,出去遇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可沒人能保他安全,但司銳的不對勁讓他瞬間沒了遲疑,他的常態絕不是如此,所以陸黎確信司銳那邊發生了什麼。
很快到了常去的酒吧,陸黎進門就看到司銳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吧台邊,避開人群走到死銳身邊,他拍拍他後背:“真想跟我不醉不歸了?”
司銳看起來已經喝了很多酒,見到陸黎抬起胳臂順勢壓了上去,攬著他的肩一個勁兒對他傻笑。
“真難看,”陸黎嘖了一聲,準備要杯酒的時候被應亦攔了下來,“你有傷不能喝。”
“都這樣了還有閑情管我有傷沒傷,不想我喝你倒是別我約來酒吧啊。”他還是跟服務員要了酒。
司銳抓抓頭發,樣子有點呆,傻笑了一會兒說:“那你可以看著我喝的。”
“有沒有良心,大晚上叫我看你抽風來了。”他聳肩一抖,拿開他搭在肩頭的手。
“那少喝點,”司銳無可奈何的看著他,“一杯可以了。”
“說說吧,”陸黎點點頭,算是聽從他的話了,“遇上什麼事能讓變這樣?”
司銳沒回應,看著他還是那麼呆呆的笑,陸黎拿著酒杯就想給他直接灌肚子裏,他沒見過司銳醉酒,但這麼看下去,司銳還是永遠別醉酒的好。
呆呆的看著是比平時好欺負,但總覺得有那麼點別扭,司銳的情緒很低落,但他嘴角卻勾著笑,這讓不明就裏的陸黎很煩躁,有事不跟他說可以,但別叫了他又一句話不說啊,這麼憋著都要急出病了。
“孟薑女哭長城都沒你這樣,你這要哭不哭的算怎麼回事,”陸黎嘖了一聲,把司銳麵前那杯酒給推走,都他娘的別喝了,“不說我扔你在這兒了。”
“你扔一個,”司銳笑了,他從懷裏拿出一瓶藥酒,“我給你擦藥吧。”
陸黎幾乎一口氣沒上來,看著他手裏那瓶藥酒半天沒緩過勁:“總不至於我去了應亦那,你就相思成病,要跟我鬧個牛郎織女的戲碼?”
他哭笑不得的接過他手裏的藥酒:“行,我們回家,不說清楚了你就等著夜宿街頭,當個流浪漢讓人給拐走吧,這小模樣還是挺多姑娘樂意帶回去的。”
司銳沒反抗,所以陸黎把他帶回去還算輕鬆,隻要拖上出租車就算完事,也就上樓的時候費點勁,他得扶他進電梯,然後一點點給挪進臥室的床上。
“我又沒喝醉,你至於把我當包袱似的扔來扔去麼。”
陸黎給他脫了外套,咬牙瞪了一眼:“那你別跟抽風似的掛我身上啊,狗皮膏藥都沒你這麼粘人。”
“行,”司銳躺他床上笑,“褲子脫了給你擦藥。”
“別逗行麼,”陸黎又給他翻個身,把被子蓋上,“就你這樣,你猜我明兒會不會缺胳臂斷腿?”
“跟你說我沒醉!”他低吼了一聲。
陸黎一驚,沒想到他會這麼大反應,嘖了一聲隔著被子拍了他一巴掌:“叫什麼呢,一個醉漢還有理了。”
他蹲下身把鞋子也給脫了,司銳覺得有點癢,收了收腿:“別動,小爺還沒這麼伺候過誰呢。”
司銳聽了又開始笑,大概是喝多了酒,又躺在床上,笑的有點喘不上氣,陸黎起身想給他順順氣,但突然,手被抓住了。
陸黎想抽回手,可對方力氣使得很大,他掙紮了兩下沒掙脫。
“非得我半夜拷問一個醉漢是吧,”陸黎皺了皺眉,“我看你現在挺清醒的,快說說到底怎麼個意思,被甩也有一陣子了,不能是因為這個吧,那也太慢半拍了。”
他沒有故意挑司銳痛處的意思,但司銳確實在他說完這些以後沒了動靜,嘴角那點笑也斂了起來,陸黎有點緊張,問:“真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