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惡,血色在腦袋裏炸開了鍋,陸黎頭痛的接了電話就去了司銳說的那家酒吧。
霓虹在閃耀,晃的人心惶惶,陸黎剛踏進酒吧的門,震耳欲聾的曲調就鑽入耳膜,他雙手捂住耳朵有些後悔應了司銳的約。
“來了。”給陸黎要了杯酒,司銳胳臂搭上他肩。
陸黎拍開他手臂,喝了口酒:“這麼吵,你天天來這種地方是怎麼聽見上司訓話的。”
“用這裏,”司銳指了指自己腦袋,“下午差點被老板抓著翹班,你腦子是被漿糊堵住了麼。”
“嘖,”司銳剛說完話,就湊到陸黎身上嗅了嗅,“你怎麼跟喝了血似的,一股子腥味。”
“血腥味?”陸黎失控一般抓住他的手,“我身上有鮮血的味道?”
“失魂了?”司銳拍開他的手,皺了皺鼻子,“你晚上是吃了什麼大補的東西,真像被剛宰殺的牲畜一樣,濃濃的血腥味。”
陸黎抬起手臂仔細嗅了嗅身上,那詭異的血腥味道一直環繞在他鼻尖,他以為隻是他的錯覺,不過是因為他親眼目睹了才會一直心緒不寧,所以才連鮮血的味道也那麼清晰。
可是,司銳也嗅到了,很濃烈的血腥味。
他站起身,臉色煞白。
“你要去哪?”司銳見他要走,不由跟著站起身。
“洗手間,你不用跟過來。”
他是洗了澡才出的門,可是也沒能掩蓋身上的血腥味,如果現在再發生場血案,他大概會直接被警察帶走,這種味道大概隻有他一人身上這麼濃烈。
擰開水龍頭,陸黎一遍又一遍抄著水清洗,額間的碎發沾了水滴,順著臉部緩緩滑落至脖頸,喉嚨因驚懼而不住的吞咽,徒留那喉結被水沾染看起來格外性感。
“嘻嘻~”突然的聲音讓陸黎停下動作,那仿佛從牙縫間擠出的聲響更讓他緊繃的神經僵住。
“哈哈~”
又是一聲輕笑,陸黎背部僵直,他雙手握緊,仔細聽著動靜。
“咯咯~”
腰部像是被人摸了一把,蝕骨寒冷的觸覺惹的他心煩,陸黎關掉水龍頭想走出洗水間,可誰知“哐當”一聲,洗手間的門被關上,那嬉笑聲陡然增大。
而腰上又被摸了一把,再後,冰冷的觸感下移至臀部,接著,包裹全身。
猶如置身寒窖一般,陸黎皺眉喝道:“誰?!”
沒人回答,隻有尖利的嬉鬧,仿佛諷刺一般的叫聲吵的他頭痛,洗手間的燈突然閃滅,昏暗的房間令人窒息,陸黎繃緊了神經,耳朵也比平常更細心的聆聽。
“嘻嘻,嘻嘻~”
笑聲越來越接近,陸黎幾近暈厥,喉嚨泛惡的上下吞咽,他瞪大了眼睛強忍著不倒下,不知過了多久,他仿佛聽到外麵有人在敲門,可那聲音卻又離他很遠,司銳在喊叫,司銳在想辦法,可身上的寒冷卻一丁點也沒有被驅走。
“哐哐!”
“咚!”
洗手間的燈突然明亮,刺眼的光芒讓陸黎微眯起眼睛,恍恍惚惚他看著前方愣住了神。
尚未適應光亮的陸黎硬生生的睜大了眼睛,對麵鏡子裏反射出的是什麼?
白色紗裙依附在身上,蒼白的麵容映襯著一雙毫無焦距的眼睛,她好似直勾勾的盯著陸黎的位置,嘴角勾起,猙獰的露出一個微笑。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