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政府成立,社會的進步,徐家幾代人精心經營的長江宏航船舶廠風生水起。船廠的興旺離不開大家的努力,更有尹家多年的相助。其中功勞最大的還是徐凡,他為了船廠的生意,不斷地疏通關係,打通銷售渠道,獨攬船舶業的技術人才,才使得船廠名列長江口造船業第三。
長江口造船業的龍頭老大當然是尹家經營的,他們有七八個高官分股,把持,沒有人能夠搶占他們的風頭。當然了,徐家是很本分的,也沒想過一定要和誰競爭。他們隻是盡自己的力量,努力地把船舶事業向前推進。對於尹家的事業,他們一向望塵莫及。
在徐凡看來,尹家的船廠那就是長江船業的標誌,那是一麵永不倒的旗幟。他沒想過要超越或者攀登,但是想著能相互生存。所以尹家千金每次來船廠找他,他都不敢怠慢。
當年徐家船廠出現危機,戰亂時期差點被四分五裂,是尹家老爺子出來做擔保,才穩住了工人的心,才得以現在的繁榮昌盛。徐凡父母知道尹家沒有兒子,凡兒小時候又很討尹老爺歡心,為了感激他家的扶持,曾想著讓自己的兒子拜尹家老爺為幹爹。不過尹家老爺隻是讓小徐凡多來家裏走走,陪著他的掌上明珠尹天嬌學習。日子久了,徐凡和尹天嬌兩人漸漸地成了知根知底的玩伴。
尹天嬌來徐家也沒什麼事,就是無聊想找個人聊聊天。
“幾天沒見你,發現你變了樣……越來越精神了!”尹天嬌拿著別的男人送給她的假花在他麵前歡快地劃了一圈。
“說,到底遇到什麼喜事了?”尹天嬌另一隻手挽起她的白色帽簷,露出一雙吃人的丹鳳眼。隨即又見她眉眼帶笑地說:“有啥事是不能告訴我的,我可是把我新交的每一個男朋友都告訴你了呀!”
徐凡深知尹小姐天性愛玩,更是沉迷於對男人的玩弄中。她喜歡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很享受當“王”的感覺。
看著眼前這個一襲高貴白裙,時尚地有點放蕩不羈的天嬌,徐凡淡淡地說:“你要說是喜事,好像還不敢當。我隻能說是我的一件開心的事。”自從那天把薄妤琸接回家,天天守著她,他就感覺他的心很滿足,很開心。好像很久沒有過那種感覺了,所以他很享受他跟妤琸在一起的日子。
這跟尹天嬌在一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天嬌每次都跟他聊的是一些男男女女的事,每次都不厭其煩地講些他不讚成愛啊,感情啊什麼的。而且還不許你反對她,也不能說她。日子久了,他感覺很壓抑,很煩。跟薄妤琸在一起就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煩惱,她那邊有他想要的安靜的場景,寧靜而又幹淨的心靈。
“到底什麼事?還是你遇著什麼人了?你說話可不能老是賣關子哦!”尹天嬌一下子跳上了小奴為她牽過來的馬,反身不耐煩地問徐凡。
“是一個讓我開心的朋友。”看著騎馬開始奔跑的尹天嬌,他提著嗓門回道。
“那好,下次帶過來我瞧瞧。”尹天嬌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尹天嬌,想想她剛說過的話,他心裏開始了某種擔憂。尹老爺沒有收他為義子,全是因為他的這個女兒。他也記得父母曾經說過他和天嬌有過婚約,盡管尹老爺曾說過孩子的事由他們自己做主。但是徐家為了生意,也為了報尹家當年的恩情,一直堅信著這門婚事。
隻是這麼多年了,他和天嬌心裏多少都明白一些,他對天嬌沒有兒女私情。更多的像是朋友,像是知己。天嬌自打成年以來,交的男朋友還真不少。他現在都害怕有人把他和尹天嬌綁在一起。盡管這樣,他還是擔心的尹天嬌和妤琸見麵後,天嬌提他們婚約的事。畢竟天嬌是一個嘴上沒把門的人,什麼話都說,快人快語,而且說話也不計後果。
薄妤琸則是一個完全與尹天嬌相反的人。她簡單,但對事專注,認真。他怕天嬌提那件事,也是怕她會多想。本來他與妤琸的感情好不容易才發展到現在,終於兩情相悅,不希望因為尹大小姐的幾句話而破壞了他的形象。
但是這個麵終究是要見的,也許他還沒還得及安排,尹天嬌就見到了薄妤琸。因為天嬌在社會上的人脈實在是太廣了,若是有人引起了她的興趣感,她一定會一查到底。而且她這個人對徐凡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感興趣。
就因這個他就不得不主動,並且要想方設法早點讓她倆見麵,以免發生自己預想不到的事情。他不喜歡被動地處理事情,更討厭六神無主的感覺,這可真是一件愁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