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鐵木輕咳一聲,心想既然鬧心,何必還看?
“走,去譽王府。”呂均之說道。
譽王其實也在等著他,隻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
譽王正在逗鳥,忍不住笑問:“心上人安置好了?”湖邊時呂均之的舉動和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當時就猜到,這女子,就是他的心上人。
呂均之失笑,“安置了,可是沒安置好。”
“哦?”譽王放下鳥籠,“還有表哥辦不成的事?”呂均之的坦然,再次讓他驚訝。心想,這女子真是讓他動心了啊。
“你莫要打趣我。以後再有事情,我可不幫你想辦法了。”
譽王連忙嘿嘿地笑,轉而又收了臉上的笑容,道:“表哥,你是打定了主意?”
呂均之顧左右而言他,“這些你不要管。之前讓你幫忙的事,怎麼樣了?”
“讓管耀回質子府?”譽王捧了鳥食兒喂鳥兒,“表哥,你有事可別瞞我。朝廷的事情,你一向不願意摻和的。”
到了這個時候,呂均之也不打算瞞他了,反正宋青婷也被他看見了,“管耀現在住在哪裏,你可知道?”見譽王看過來,他無奈聳肩,“宋青婷的家中。”
譽王手裏的鳥食都撒了,楞了一會兒,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就停不下來,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譽王擦擦笑出來的兩滴眼淚,“表哥,你也有今日。”
呂均之緩緩的笑,一點也沒有尷尬難堪的意思,仿佛還樂在其中。
“我真是佩服你了。”譽王直起腰來,“好吧,我會盡快安排的。”
旁邊的鳥兒,鸚鵡學語,“你也有今日!你也有今日!”更是讓譽王忍不住笑了良久。
……
再說店鋪,因為關了鋪子門搬家,前前後後都安靜得很。
管耀正坐的累了,要進屋突然聽到馬蹄子和車輪子的響聲,動作停了下來,就看見大門被人打開,馬車開了進來。
東西怎麼拉走的,又怎麼拉了回來!
管耀站在門口,看著一輛、兩輛,最後麵一輛是乘人的馬車,他看似隨意地望著,卻在第一時間捕捉到宋青婷從馬車上下來,也瞧出了她臉色不太好看,像是生了一場病。
宋青婷也看到了管耀,便會意地點了下頭,雖然吩咐眾人收拾,自己則去找蘇壁臣。
蘇壁臣看到她並沒有怎麼驚訝,“回來地還挺快。”
“先生猜著了?”
蘇壁臣搖頭,“沒猜什麼。你那脖子怎麼回事?”
宋青婷臉上肅容,坐在一旁,將手腕子搭在上麵,“勞煩先生給看看。”
見她神色不對,蘇壁臣沉默搭上手為她診脈,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麵的忙碌已經接近尾聲,蘇壁臣才一臉嚴肅地收回手,認真地看著她。
“怎麼回事?”蘇壁臣問道。
“的確是中毒了?”她到底有些緊張起來。
蘇壁臣點點頭,“你身上的毒十分細微,短時間內不會有事。但正因為細微,想要找到治療的方子也不是很容易。有一點十分奇怪,你身上的毒,和管耀身上的毒,似是有異曲同工之處,卻又不同。”
宋青婷歎息一聲,“先生,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旁人。”
“到底怎麼回事?”蘇壁臣的語氣已經變了。
宋青婷略一猶豫,便將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此事,我誰都沒告訴,隻告訴了先生。”
蘇壁臣嘲諷道:“本來也不打算告訴我吧?這是沒辦法了,才不得已為之。”
她小臉一紅,嘻笑一聲,“先生是治病救人的,若是說出去,我這條命就是先生害死的。”
蘇壁臣瞪起眼睛,“你還知道威脅了!怎麼,那人說了讓你藏著噎著不告訴別人?”
“這不明擺著嘛,我還需要他的解藥呢。”她眼珠一轉,“難道先生不想知道那解藥是怎麼製成的?等我拿到解藥,讓先生一觀如何?”
蘇壁臣氣得胡子都抖起來,“事關性命,不是兒戲!你還笑,拿到解藥盡快服下才是。”
蘇壁臣這樣說,讓她心裏一暖,可是很快又神色暗淡,“如此說來,先生無法解這個毒?”
“此時,不成。”蘇壁臣斟酌說道。毒性甚微,若不是他耗費時間仔細分辨,怕是都難以察覺。
她點點頭,“蘇先生,會告訴別人嗎?”蘇壁臣,雖然是大夫,但畢竟是禦醫,吃皇糧的。蘇壁臣有義務將此事上稟。
蘇壁臣斜眼看她,“若是每個病人,都要上報,那我每日不用做別的,上頭也不用幹別的事了。時間都耗在這兒。”
宋青婷會心一笑,“我就知道先生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