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事的樣子嗎?說,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之前的溫柔如水仿佛是錯覺,他如今的樣子有些讓人害怕。
宋青婷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長長歎息一聲,敲了敲車壁,道:“回家。”
麵對呂均之這般樣子,她就算有心說回鋪子也張不了口,就是感覺……他的氣壓太厲害,壓得她不敢反抗。
……
這裏是呂均之的新住處,不如原來敞亮,但是距離她的鋪子的確近,布置也更用心。
剛一到這裏,呂均之依舊是抱著她進門的,裏麵的仆從全都像是定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管家更是一早就稟報,說大夫已經準備好了。
看樣子,是派了人提前一步回來報信。
她臉上發燒,脖子也發燒,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見人。就連吞下的毒藥,她都來不及惦記了。
她被放在床上,連忙拿起被子遮住了腦袋。
“別鬧!傷勢要處理一下才行。大夫等著呢。”他略帶寵溺的聲音,透進來。
宋青婷的臉更紅了,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可是她……怎麼她也變成這樣害羞不大方的人了呢!
她深呼吸幾口,終於緩過來,露出了脖子和腦袋,恰看到呂均之擔憂的神情。
她暗暗鬆口氣,同時有些慚愧起來,“麻煩你了。”聲音很小。
呂均之卻並沒有聽到似得,招呼大夫進來。
她的傷勢不重,滅有出血也不會留疤,就是有些淤青,大概要過幾日才能好,傷勢並不大。
她之前說過,呂均之不信,大夫說了兩三回這才點頭。
等他從外麵和大夫說完話,進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瓶藥,“聽話,來抹藥。”
她暗歎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任命地聽話了。
藥塗抹到脖子上清清涼涼的,他的指尖很柔滑,似是錦緞,那感覺很奇妙。
宋青婷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迷迷糊糊間,聽見他問了一句,聲音很沉很沉。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要說實話嗎?可她隻是脖子上有點傷他都緊張成了這樣,如果知道她服毒……她不想說。
可是,她又不想去騙他。
“睡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放柔了一些。
“唉!”他歎息,隨後道:“我該拿你怎麼辦……”
也許是之前太緊張,現在放鬆下來的緣故,她裝睡,沒想到真的睡著了,迷迷糊糊聽見他說話,卻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麼。
等她醒過來,花濃正守在她身邊打盹。
看到花濃沒事,她也鬆了口氣,叫了一聲。花濃一下子就醒了,問道:“小姐,您還好吧!”雖然已經從呂公子口中得知小姐無礙,可她還是擔心。
“我沒事。”她坐了起來,就聽見外麵有動靜,“外麵怎麼了?”
花濃露出笑,“正在搬東西呢。”
咦?怎麼聽到了秦大柱的聲音?還有月晴?
她望了望周圍,沒錯啊,這裏還是呂均之的住處。
“我怎麼聽著像是秦叔他們的聲音?”她疑惑間,隨口說了一句。
“沒錯,就是秦叔他們。”花濃端著粥過來,“小姐,燕窩粥。趁熱吃了吧。”
燕窩?
別說吃,她還沒見過呢!
不對,不是這個。
“秦叔他們怎麼來了?”她往窗外看去。
“搬東西啊,小姐和少爺以後搬到這裏來住。”花濃端著碗,拿著勺子正要喂她吃。
幸好她沒吃,否則非要吐了不可,“你說什麼?誰要搬過來?”
花濃反倒愣了,“您和少爺啊。呂公子說了,你們住在鋪子裏不方便,也不安全,說是讓住到這裏來。以後出門也會給多安排些人,不能讓今日的事情再發生。”
宋青婷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臉沮喪地看著花濃,“我才是你們的主子,讓他們把東西搬回去。”
花濃低著頭,不敢直視她,“呂公子說了,小姐住在這裏才安全。”其實還說了一句,不能什麼都聽小姐的,以後有什麼困難都找他說,他來解決。他們幾個覺得,呂公子說的也沒錯……小姐早晚要嫁給呂公子,這會兒聽呂公子的也沒什麼錯。更何況……呂公子對小姐好,小姐的煩惱呂公子也會解決的。
宋青婷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才睡了一覺,這天怎麼就變了。
以前,呂均之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