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就感覺馬車動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熙熙攘攘,她被吵醒就發現馬車已經停了。
“馬車裏是什麼人?”
秦大柱正在說話,“官爺,裏麵做的是我家小姐。”
“不管是誰,我們都要搜查。”聲音洪亮,帶著凶氣。
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宋青婷過去將簾子掀開,這一眼看過去,就看見了車旁的大胡子男人,還看見了不遠處坐在馬上的左風閔。
她看過去的時候,左風閔正好也在看著她。
左風閔下了馬,向這邊走過來,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然後看著她,“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麵?”話語中,有幾分責備似得。
他管得著嗎?
宋青婷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麵?”
“你!”左風閔皺起了眉,忽然歎了一聲,“快要入夜了,外麵不安全,早點回去吧。”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是你們把我攔下了。”她說話不客氣。
“你喝了酒?”左風閔聞到了淡淡的酒氣。
宋青婷轉過頭去,“還要不要搜查?”
左風閔輕咳一聲,往馬車裏看了一眼,“好了,回去吧。”
她放下簾子,話傳出去,“走了。”
秦大柱忙上車甩開了鞭子。
馬車走了,左風閔還在看著,大胡子撓了撓頭發,心想沒見過這個小娘子啊,聽大人的一起似乎關係很近的樣子。
“大人,這是何人?”大胡子沒忍住,問了一句。
“我大伯母的女兒。”他輕聲說道。
“大伯母?”大胡子有點蒙圈,想不通。他記得大人有大伯,沒有大伯母,難道是左一石大將軍哪個妾室?
左風閔一轉身,另一個方向又駛來一輛馬車,沒等他的人去攔,裏麵的人已經掀開了簾子。
“左小將軍。”呂均之看著他,“出什麼事了?”
“呂公子。”左風閔皺眉,想了想,畢竟牽涉到宮裏,“捉拿刺客。”
呂均之目光微動,“宮裏出事了?”
“呂公子放心,貴人們都無礙。”
呂均之點點頭,放下了簾子。宮裏的安危他可以問,但是涉及到別的問題上,他卻不好出口了。比如刺客是誰?究竟是如何行刺的。不過,他想知道,自然有別的法子。
呂均之的馬車行過去,一直行到宋青婷的糕點鋪子。
“少爺,宋姑娘的馬車進去了。”
“確定她到家了?”呂均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剛才問話耽誤了一會兒。
“是!”
“行了,咱們也回去。”
……
宋青婷回到家就睡了,第二日起來便有些頭疼。
用早飯的時候,多了一碗湯,花濃說道:“剛剛呂公子派人送來的,說是能醒酒。奴婢便準備下了,小姐要不要用點?”
她點點頭,喝了。沒過多久,頭疼的狀況便減輕了一些。
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比一般的醒酒湯好用。
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會兒挑兩匣子點心,給呂公子送去。”她說道。
花濃點頭應下,開始收拾飯桌,閑話般說道:“蘇大夫來了。今日跟來的不是小柏,而是個姑娘,長得很嬌氣。”
她忍不住笑,“是不是挺漂亮的?”
花濃吐吐舌頭,“好看是好看,可比小姐差遠了,一身小家子氣。”
“你這丫頭!”分明是嫉妒人家小姑娘。
她過去一看,果然見那女子長得溫婉嬌小,說話聲音也不高,但是在蘇壁臣身邊忙前忙後。等蘇壁臣開始針灸,那女子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如何針灸。
這一次的針灸,比上一次時間要長,但是宋青雲並沒有喊出聲來。
不過,看他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仿佛在忍耐著,並沒有拒絕反抗。
蘇壁臣看著他,心中有幾分讚賞。那個疼究竟是多疼,他是心裏有數的,他原本以為這一次來,宋青雲會反抗不願,沒想到還是挺住了,而且比上一次更能忍耐。
雖說第一次最疼,可是減輕的並不是很多。
他觀察這,一時片刻分辨不出他是傻到不知道疼,不知道反抗,還是明明知道疼,還是忍著。
“你可曾和他說過治病的事?”蘇壁臣淨手後,在外間問她。
她點頭,道:“和他說過的。”她並不把弟弟當普通癡傻的,好多事都會和他說,治病的事情自然也說了。
“蘇大人何意?”
蘇壁臣想了想,“還沒弄清楚,以後再說。”他懷疑,宋青雲其實是懂事的。如果是這樣,那他治好的可能性就會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