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奇怪?這一切順順利利的啊。”
“就是太順利了點兒,而且……”秦大柱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咱們這個攤位是極佳的位子,但是租金要的卻是最低價。我也是今天早晨聽到一些人議論咱們才知道的。”
這還真是古怪了!總該有個理由吧。
這樣的好處,平白無故得了,總是讓人心裏不安。
“你去問問攤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大柱答應一聲,加快腳步走遠了。
花濃一直在身邊,聽了不由道:“是不是呂公子幫忙的?”
“不會吧。”她覺得不大可能。
“怎麼不會?小姐你是不知道,你丟了的那日呂公子可真是急壞了。”
什麼叫她丟了?她又不是孩子!
“這兩件事能一樣嗎?”一個人命關天,一個是生意上的小本錢問題。雖然認識時日短,她卻覺得呂均之不會幹這種事。實在是芝麻小事,談不上人情來往。
這時候,幾匹馬停在了攤位前。因為時候太早,街上還沒熱鬧起來,行人不多,幾匹馬這樣一停格外醒目。
葉銘下馬而來,他身穿深色便服,腰配短刀,走到了攤位前。他身後跟著兩個下屬,一個高高大大,留著練筆胡子,一個瘦瘦不高,臉上帶笑,兩人都穿著錦衣衛的衣裳!
周圍百姓看向他們的目光多有畏懼。
宋青婷有些驚訝地看著葉銘坐下,聽他說來三碗粥。
她猶豫了下,走了過來,“葉銘,好巧。”
“不巧,我是專門來的。一會兒要出城一趟,聽說你這裏開張了,來嚐嚐。”葉銘神色平常地說。
“消息可真靈通!”她說話時看了旁邊兩人一眼,心想錦衣衛啊,消息能不靈通嗎?隻是為什麼盯著她這裏!
她這一看不要緊,兩人連忙自報家門。
“在下孟田長。”
“在下劉班。”
聲音洪亮恭敬,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都是我身邊的人,不用多禮。這個攤位怎麼樣,還好嗎?”葉銘淡淡詢問,目光緊緊地看著她,移不開去。
此話一出,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攤位是你安排的?”位置好,價格低,就說不會有這樣的好事!還有葉銘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
葉銘沒說話,劉班嗬嗬一笑,“大人招呼過一聲要看照著點,這事是我自作主張辦的。姑娘可還滿意?”
宋青婷的臉色便落下來,她不想平白無故受人恩惠,之前和呂均之那也是買賣關係。
“這份人情我可不想擔著。”她心裏這樣想著,就說出口來,“該是什麼價就是什麼價。”
“就當是為之前的事給你壓驚。”葉銘道。
提起這件事,她更加不愉快,“冤有頭債有主,那件事是錢中平惹下的。”她這話算不上客氣了。
誰敢這樣和葉銘說話?
四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劉班嬉笑的臉落下,眼皮耷拉下去。大胡子的孟田長也皺起了眉。
粥天沒亮的時候就開始熬,這時候正好端上來,將三碗放在了桌上。
葉銘將麵前的碗輕輕推開,“那這樣,想還人情很容易,你親自做一碗粥給我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