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洪高興壞了,恨不得立即把事情拍下來,“要不要去告訴葉大人?”老爺正有事要求葉大人,焦頭爛額許多天終於有眉目了。就算是無事相求,能夠和葉大人搞好關係也是頂關鍵的!
錢中平站起來,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最後站定,低聲道:“還是辦妥當了,直接把人送過去的好。”關於這個女子,錢洪早打聽好告訴他,說是外地人,當初進城時穿的破破爛爛,也不知怎麼突然發了財買了宅子。可是這也不算什麼,有了住所就有了根基?那不是扯淡麼!他老錢,想弄一個無根無基的孤苦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算是有個兄弟,那還是個癡傻的。
這真是天都幫他!
隻要把她先給葉大人,以葉大人的權勢和手段,他在京城可就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錢中平越想越激動,掀開簾子一角。看診已經結束,李大夫正在送客。
那婀娜的身姿的確吸引人,可是卻還沒到傾城絕代的地步,說到底,也是長相和那位有幾分相似而已。他這般想著,李大夫送完客已經走了進來。
李大夫挑著眉毛,一臉的不悅,“看清楚了?”
錢中平也坐下一邊喝茶,一邊不動聲色,“看見了。”使了個眼色,錢洪立即將一張銀票塞到了李大夫的手中,李大夫這才見了笑。
李大夫摸著胡須道:“唉,這位病人啊,癡傻多年是治不好的,除非禦醫蘇壁臣肯看診,不過就算那樣怕是治好的可能也不超過兩成。”
“找蘇壁臣?怕是傾家蕩產也請不起。這個病可是慢病,拖都能拖死人,花錢還不流水一般。讓我說還是正經花錢弄個媳婦早點生子好。”錢中平放下茶盞,“我以為他找你是看這方麵。”
沒想到錢中平對這戶人家如此了解,李大夫笑笑,“我是看了看,可是人家不問。傳宗接代是沒問題的。除了腦袋癡傻不靈光,別的沒問題,身子也很健康。可惜啊。”
錢中平不耐煩聽這些,閑聊兩句便站起身來,“今日事,多謝李大夫。希望能守口如瓶。”要不是李大夫將他們引來這裏,今日也見不到她。
李大夫拱手,“這是什麼話?我看病人,你是我的客在這裏歇息。”
錢中平點頭道:“李大夫為病人看診,原來可沒有不上門的說法,如今嘛……李大夫最近這段日子還是莫登門看診了。”
“我曉得。”李大夫悶悶道。
……
再次被大夫定診,這病看不好,使得馬車上的氣氛有點壓抑。秦大柱和安梧在前麵趕車,月晴陪著坐在裏麵,都沒有說話。
與他們不同的是,宋青雲手裏拿著本書看,絲毫不知道此事和自己有多大的關係,宋青婷則是神色平靜得很。
宋青婷說道:“京城的大夫看完了,接下來就要找禦醫了。”她之所以要來京城,可不是把希望放在這些普通大夫身上。京城皇宮裏,那裏有全國最多的好大夫。
平民百姓,找禦醫看診,可不容易啊。
月晴抬起頭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一股力量慢慢從心裏發酵。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小姐,她就能有使不完的勁兒,不管有多困難,日子也有盼頭。
宋青婷對著她笑笑,“接下來的日子可有的咱們忙了。”要請禦醫,不光有錢就行,還得能見到麵說上話,隻有在這京中有些地位的人家才有請禦醫的臉麵。
她要怎麼掙到這份臉麵呢?
如今在京中,她認識的人……
宋青婷拿出帕子,放在手裏慢慢地揉,突然抬起來笑道:“這幾日安定下來,該請呂公子吃飯了。”
月晴不知小姐為何突然說這個,忙答應下來,“小姐準備怎麼請,在家中還是去酒樓?要備多少菜肴?”
“還是在家中吧,上次說的也是在家裏。菜肴不用多,精致一些為好。他幫了咱們許多忙,自然要好好謝謝他。”
月晴抿嘴笑,“瞧小姐說的,不是生意買賣上的事兒嗎?呂公子可沒吃虧!”小姐可是送了兩個孤本呢!那是有錢也求不到的好東西,用來送禮討人情都足夠了,尤其是這種東西,那些高門清貴最是喜愛。
“交朋友本就是你來我往。”宋青婷還是覺得自己欠他的,他得到的或是利益或是情懷,她得到的對他們姐弟而言極為重要。
次日一早,宋青婷就派人送了帖子過去,請呂均之來家裏用餐,當日呂均之就回了信,問她是否可帶一位好友同去。
她並沒有多想,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