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邊奧斯頓見安西娜出手不久,便下令野人不斷地朝織燼攻擊而來。織燼是一邊看著安西娜出手,一邊傾盡全力反擊野人。
曾經他也可以控製這些野人,但是此刻這些野人已經完全被修斯和奧斯頓控製。
他們身形高大,力大無窮,一波一波地湧上來,漸漸掩去頭頂上熾烈的日光,織燼漸漸看不清安西娜。
安西娜沒打算和修斯多廢話,右腳踩上他的胸口便在他的胸口上站立了起來,左腿揚起對準他的腦袋就是狠狠一踢,這一踢下去別說是性命,就算是腦漿都得蹦出來。
可是也許人在麵對危難之時,總是能夠發出巨大的潛力來。
在緊急時刻,修斯將所有力氣凝聚到腦皮之上,使得安西娜的腳踢在上麵猶如踢在一塊堅硬的大石頭上。
刹那間,安西娜也愣了一下,因為用力過猛,腹部的傷口霍然撕裂,洇出更大的血跡。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右腳被人拽住,下一刻她的身體就失去了重心,沉沉地向後倒去。
多年的殺手生涯使得她在千鈞一發之際並沒有多少慌亂,而是在半空中用力地扭轉了一下身子,欲要側身著地,且在著地之時,用右手抵在地麵上,從而達到反彈的作用。
但是對方沒有給她反彈的機會,當她的身體向右側去的時候,一腳從側麵踢了過來,踹在她纖細的腰身上,將她踹出去三四步遠。
失血過多的安西娜隻覺得眼前景物搖晃,隨後喉間一甜,身體在著地的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
當她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別動。”
安西娜乖乖坐著沒動,因為她知道她帶在身上無法使用的手槍此時已經到了修斯的手中,他隻要輕輕扳下食指,她就會瞬間失去性命。
“轉過身來。”他說。
安西娜乖乖地轉身過去,屁股仍然坐在地上,嘴角的血液還沒有幹,腹部的血更是止不住的流。
她想:自己這是要死了吧。
因為感覺是如此無力。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生出這樣消極的想法。她知道越是艱難,自己就越是不能消極,但是她卻控製不住自己。
“和自己的父親成為仇敵,你便是這樣做女兒的麼?”修斯問道,他的眼角是一絲嘲諷的冷笑,當然不是在嘲笑安西娜如此為人,而是在嘲笑安西娜之前的囂張以及此刻的落魄。“和你的未婚夫作對,這也是你喜歡做的事情嗎?”
“是不是你們天才都很特別?”他抿唇,眸中現出一抹妒忌。
安西娜或許不明白這抹妒忌來自何處,但是修斯自己卻很明白,從小到達被稱之為天才的都是織燼,而不是他。現在安西娜還選擇站在織燼那一邊,他的心理如何能夠平衡?
但是沒關係,他會將他們都毀掉的,一個都不剩。
思及此,他的臉上現出一抹殘忍卻得意的笑容。這笑容在安西娜看來亦是相當變態。她當下就下了定論,越是溫潤如玉、實則陰暗的男子,就越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