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燼嘻嘻地笑起來,“走吧,這麼奔湧不息的大海,實在不適合洗鴛鴦浴。繼續跑吧,我們還有三分鍾。”
“什麼三分鍾?”
“就是修斯會被困住半個小時,現在j距離他被困已經二十七分鍾了。”
“……”
織燼拉著她的手就沿著海邊走,此時他們是絕對不敢原路返回的。
好在,因為剛才的玩笑,織燼的麵色看起來又好了一些。
然,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走了六分鍾之後,卻看見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向左看,還是一樣。
右邊是大海,轉身向後看,依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圈……圈呢?它現在為什麼不在?”織燼癟癟嘴,有些不滿意地問。
“……離開霍琦家的時候,我與它走散了。”至今仍未見到。
在他們前方是奧斯頓,後麵是修斯。
如此陣仗,是打算將他們趕盡殺絕了。
人群在一點一點靠攏過來,安西娜和織燼隻能並肩站在原地。
那些高大的人,安西娜一點都不陌生——野人。
也許野人後麵,還有魔獸。
當修斯和奧斯頓距離他們分別隻有十三步的時候,織燼忽然調頭看向修斯,笑道:“嘿,你又長能耐了。這麼快就從冰天雪地裏逃了出來。”
修斯臉上是慣常的溫和笑容。從小到大,織燼的表現就令人驚訝,同時也令人恐懼。他的天賦高的驚人,而他做出來的事情也令人驚懼異常。從小他就遭受這位弟弟的洗禮,要是在與他作對的時候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他哪裏敢有自信最終活下來的是他自己?
“不是我長能耐了,弟弟,而是你的進步不大。”再厲害的人,也有到達頂端的那一天,而當他到達頂端之後,便隻能走下坡路了,這是百年不變的定律。
“嘿嘿嘿。”織燼笑起來,“所以,你現在打算殺了我?”
“你可以選擇自殺。”修斯溫柔地笑,但是眼神冰涼得嚇人。
始終與奧斯頓對視的安西娜唇角一抿,在修斯的話音落下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然後掠到修斯麵前,速度快得嚇人,大約就零點零零一秒。
修斯反應過來時,匕首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但也隻是一瞬間。
因為安西娜沒打算和他多廢話,她的匕首在修斯的脖子上隻停留十分之一秒,便猛地朝他的喉管切下去。
修斯自然是感受到疼痛的,很是尖銳。
不過因為他在和織燼說話時,也在死死地防備著安西娜。所以,當安西娜的匕首切下去的時候,他微微向後仰脖子,藏在衣袖之下的比安西娜的匕首更長一些的短劍刹那朝安西娜的腹部切去。
堅定而冷絕,毫無猶豫。
那麼,當安西娜的匕首切進他脖子三厘米的時候,修斯向後仰頭的同時往她的腹部切去的短劍比他脖子上的傷口還要深。
噢,不,可以說劍刃都沒入了她的體內,而她的匕首再也不能前進一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