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就連溫文儒雅的印澤生都忍不住大聲的咆哮著:“許安……”
他的臉已經被氣得糾成了一團,心裏的怒火已經燒到嗓子眼了。
雖然他生氣,可是自己比他還生氣啊,杜思思眉頭一皺,叉著要,怒目橫眉的說:“我說你能不能小聲點,我才剛把小北哄睡著了,一會她聽到了,又要難過了。”
印澤生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手中的花往杜思思的手裏一塞,就轉身往病房的另一頭走去。
他這舉動把杜思思嚇了一跳,好一會了她才伸手反應道:“喂,你幹嘛去呀!病房在這頭。”
印澤生去的時候,許安和季雲清正要準備接葉慕君離開。
他一把攔住了許安,怒氣衝天的緊盯著他,那樣子,似是要把許安吃到肚子裏,生吞活剝了一樣。
相同的,看到印澤生,許安的心裏也是極為不滿。
他總覺得,如果不是他要和小北的結婚的話,小北是肯定不會離開自己,不要孩子的。都是他,一切都是他。
所以,他看向印澤生的眼神,也是一副拆皮剝骨的狠勁,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此刻,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熊熊的怒火在他們彼此的眼中肆意的燃燒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隻怕這兩個人都已經死上千百回了。
旁邊的兩個女人見這兩人都不說話,她們也不好輕易發火,畢竟不知道眼前的來人是誰,隻能耐著性子先觀察著許安的意思。
冷不防的,這印澤生一拳就揮了過來。
許安沒有躲閃,實實在在的吃了他這一拳。
季雲清顯然被嚇到了,指著印澤生,一臉激動:“你這人怎麼打人啊,怎麼回事啊!”
“許安,你沒事吧。”
許安擦了擦嘴角的血,十分不屑的說:“看到小北有你為她拚命,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我得接我的孩子和未婚妻回家,麻煩你讓一下。”
話剛說完,印澤生的一拳就又朝著許安飛了過來了。不過這回,許安迅速的躲閃開來,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一招了。
本來,他是不想計較的,現在有人故意的想要攔住他的去路,那就不能這樣忍氣吞聲了,隻好出手開始還擊了。
就這樣,兩個男人在病房裏像小孩子一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攻擊著對方,全然不顧這裏是醫院,是公共場合。
難以想象,平時說話溫柔如風的男子,現在居然在公眾場合大打出手。
莫小北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房門外,捂著嘴,輕聲嗚咽著,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她改變不了失去孩子的事實,改變不了葉慕君懷孕的事實,也改變不了許安徹底死心絕望的事實,更加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
她是個沒用的人,隻會連累大家,連累家人,連累朋友,讓他們受傷害。
她知道自己懦弱,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痛苦,她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