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他已經死了,那你是不是就要活生生的把自己給餓死然後給蘇重柏陪葬?”
蕊曉不理會他,臉上也沒見有什麼新的表情。樓忱繼續說:“他沒事,可是你再這樣下來,你就有事了。”
“我要見柏叔。”
“你這幅樣子怎麼見他,你現在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我們打個商量,你現在就吃東西,然後我就帶你去見蘇重柏。”
“我吃不下。”
“隻要你想吃,肯定能吃下,你能不能去見蘇重柏,關鍵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蕊曉沒再反抗,樓忱就用這樣的理由讓蕊曉吃下幾口東西,真的隻有幾口而已。蕊曉此刻還沒力氣同蘇重柏對峙,但是已經開始從樓忱下手了。
蕊曉用一種曆經滄桑後的平靜語氣問:“難道你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的?”
“你想知道什麼?你問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蕊曉,雖然我瞞著你,但是並不代表倒是假的,至少我是真的。”
“那又有什麼用?”蕊曉這樣反問,“你是真的,可是帶給我的一起全都是假的。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就看我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哄的團團轉。”
“可是最後我還是全都告訴了你,”
“這一點更可恨,你知道為什麼?因為你根本不是為我而說出來的,而是為了你自己。你告訴我是柏叔害死了我的父母,是他害死了紫葡。你早就知道了,可是什麼都不說,直到我需要被轉移注意力的時候,知道你需要一個東西能當做盾牌之類的東西的時候。果不其然,我的注意力就從你身上而轉移到柏叔的身上。你告訴我,在那種情況下,並不是因為是我想知道或者早就需要知道了,而是你告訴我,是讓我之後沒有別的選擇。你甚至不在乎我能不能受得了這種真相。”
蕊曉說中了樓忱的一部分心思,他承認道:“沒錯,我知道你在知道真相後會沒有主意,我當時的做法是在逼你。”
“你什麼都知道,卻還要裝出一副患難與共的樣子,樓忱,你太惡心了。”
有那麼一瞬間,樓忱真的覺得一陣惡心。蕊曉看著他的眼神,避而不及,充滿了厭倦。
“你也別忘記了,從一開始就是你騙我我瞞著你。你接近我的時候,知道我是誰,知道你想要什麼,而我則以為你才是懵懵懂懂,最安全的那一個人。”
“至少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一邊說喜歡什麼人,一邊騙她。”
樓忱一頓,很快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蕊曉大約是覺得,即便是有隱瞞,那也是在以前,在坦白之後再隱瞞,就代表推翻了關係。
“蕊曉,這並不是在欺騙你,我隻是還沒有想好怎麼告訴你。蘇重柏是你的親叔叔,我不能直接告訴你是你的親叔叔害死了你的父母也是他害死了紫葡。事實上,我寧願你永遠不用知道這種事情。蘇重柏在你心中,永遠都是值得尊敬的長輩。這樣就足夠了。我不告訴你,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做,相反,我會為了你掃清一切。我不是要有心騙你,隻是沒機會告訴你。”
“我寧願相信你的理由是不相信我,我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卻可以成為一個好魚餌。虧陸明正他們還以為能用我換鑰匙,沒想到我卻是你用來釣他們上鉤的餌。陸明正想先得到鑰匙,然後再殺你。你順水推舟趁機抓住了他。若是我早就知道你用苦肉計,我怎麼會去進地窖找你,怎麼會通知方遠來救你,怎麼會讓陸明正綁到荒郊野嶺踩斷我的手?最讓我沒想到是,杭仲居然也是你們一路的,我身邊是不是已經沒有一個可信的人了。”
“第一樓也早就想挫敗陸家堡,杭仲隻是看這是一個好時機可以同玄鷹堡聯手罷了。”樓忱替杭仲解釋,卻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分。
“虧我為了救你還去求他,而他也裝的有模有樣的。現在想來,全是我自以為是,想著自己能幫上忙便一門心思往前衝,卻不知你什麼都計劃的好好的。我小心翼翼,費盡心思到頭來全成了自尋其辱。”
“蕊曉,你不必這樣說。我並不是有意瞞著你,可是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看,著這就是不信任。”蕊曉閉上眼睛,隨即又睜開,仿佛看明白了這一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