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真的,您等一等好嗎?求求您別為難我們了!”
秘書求爺爺告奶奶地說著,差點都哭了出來,隻可惜,季子棋對顏柯以外的女人從來都不曾溫柔過。當下,厭惡的用手一拂,直接往那莊嚴的會議室闖去。
“嘭”的一聲,門被踢了開來,裏麵正在講說的人停了下來,驚訝且疑惑的看著破門而入的男人,弄不清所以然。
坐在最上麵的顧國榮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眾人,慢悠悠的開了口,“你們先出去吧!我跟季先生有事情要談。”
大家懾於季子棋帶給他們的低氣壓,紛紛離開,臨走了還不忘投給他一個眼神。會議室很快清空,Ken也緩步離去,看了寒著臉的季子棋一眼,替他們關上了門。
季子棋視而不見,徑直走向最上麵噙著笑的顧國榮,沉著聲音,帶著來自地獄的陰寒,“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說過,不要動她!”
顧國榮麵色不改,看著他陰沉著臉的模樣,反而越發的笑得開心,開口否認道:“我沒有要動她啊!我昨天隻不過是請她喝了點東西,吃了點東西而已。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嗬!吃了點東西?”
季子棋諷刺的一笑,“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警告過你別動她,就是別動她!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她要是……”
他忽然陰沉沉的一笑,帶著瘋狂的認真,“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告訴你,別怪我選擇玉石俱焚!”
他肆無忌憚的威脅讓他顧國榮心裏生出不悅,臉也拉了下來,彈了彈外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道:“子棋,好歹你也稱我一聲叔叔,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聞言,季子棋低低的笑出了聲,笑聲回蕩在這空蕩蕩的會議室裏異常的寒顫人,突然,臉色一變,異常認真又殘忍的盯著仍然坐著的顧國榮,居高臨下。
“我叫你一聲叔叔不過是尊敬,你以為你在我眼裏是什麼?即使沒有你,我一樣可以達到我的目的,可你呢?你能嗎?今時不同往日,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顧國榮?”
似是怕他聽不清一般,又一字一句道:“當年的你,顧家的二少爺,尚且不能做到的事,今日,你覺得你行嗎?”
他放肆的鄙夷絲毫不落的落在顧國榮的眼裏,讓他努力維持的形象險些崩塌!嘴角隱隱抽動,一雙眼睛盯著季子棋,如魚臨死前最後的定格!
許久,會議室裏都沒有人說話,季子棋嘴角掛著輕佻的笑,顧國榮一雙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一場戰爭似乎即將爆發......
然而,顧國榮卻忍下了翻滾的憤怒,“子棋,你一定要把我們之間分得那麼清楚嗎?”
他說得很對,今時不同往日,他再是當年的他了!
“不是我要分得那麼清楚,是我們之間從來都是那麼清楚!我隻是想讓你記住,我不是你的合夥人,你才是我的依附者!我的警告你最好記住了!顏柯不是你能動的人!”
季子棋一邊幽幽的說著,一邊往外走去,瀟灑又高傲的背影讓顧國榮險些拿麵前的文件夾狠狠的砸過去!
然而,他卻不能!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窩火的將一口氣咽下,在季子棋遠走之後,“嘭”的一聲,將麵前所有的文件都掃到了地上。
“季子棋!你給我等著!”
辦公室裏爆發出震天的怒吼,Ken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遍地狼藉的景象,顧國榮在其中急躁的走來走去,如同被困住的獅子。
這是他跟了他那麼多年一來,第一次見他失去了從容和風度!
Ken麵無表情的將文件撿起來,平淡的開口,好像一無所知,“先生,不過是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你又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呢?”
顧國榮一聽,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吼聲震動天地,“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都敢爬到我的頭上了,我怎麼就不能氣了!”
“季子棋!顧掣峰!我就不相信,我顧國榮沒有翻身的一天!你們給我等著!給我好好的等著!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匍匐在我的腳下!替我舔鞋子!”
Ken依舊毫無表情,等到他吼完了,氣順了,才提醒道:“那麼一點小事,季子棋都沉不住氣了,可見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如此,先生為什麼不換一種策略,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聞言,顧國榮有些怔愣,半天眼裏露出光亮,恍然大悟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