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峰的員工條例明確規定,在公司內不允許喝咖啡,如有違者,輕則扣工資,重則開除。這一條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可謂怨聲載道,卻是敢怒不敢言。上至管理階層,下至普通員工,哪一個不是時常喝上一杯咖啡!偶爾提神,偶爾作為閑談時的飲品。
有人曾旁敲側擊想讓顧掣峰收回成命,可而他給出的理由是,咖啡不利於身體健康,臨峰需要的是身心健康的職員!
但,知道內情的人自然嗤之以鼻,明顯的假公濟私!自己心有怨念,還不允許別人在他麵前享用。而穆盛和原覃就是知道內幕的人!
原覃朝著陰著臉的顧掣峰,僵硬的笑了笑,那諂媚的笑裏寫明了:二哥,我不知道啊!咖啡不是我要喝的啊!
“坐啊!”穆盛對上顧掣峰的眼,勾了勾唇角,長腿朝著立著不動的原覃一掃,惹來他憤怒的一眼之後,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沙發上,邊走邊問:“站著幹嘛?”
原覃隻好收起怨恨的眼神,也跟著穆盛坐了下去。顧掣峰低頭,佯裝看文件,狀似隨口道:“你們今天來不隻是為了喝咖啡吧?”
穆盛眉頭一挑,也不掩飾,肯定的答道:“當然不是!”
顧掣峰抬眼,閑閑的往身後的椅子上靠去,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眯眼看他,似想知道他到底準備說什麼。
正巧這時,秘書買咖啡回來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顧掣峰,麻利的將咖啡杯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快速的走了出去。
香濃的咖啡香慢慢的散開在空氣中,鑽進了顧掣峰的鼻子裏,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咖啡似乎沒有她煮的香......
對上不遠處一雙似笑非笑的眼,顧掣峰突然憶起,自己的思緒竟又被那該死的女人牽引了,濃眉猛然一皺,懊惱布滿了俊臉。
見狀,穆盛不疾不徐的拿起麵前的咖啡杯,放到嘴邊,似是極享受的品了一口,幽幽的一笑,“我和原覃走累了,所以想借你的辦公室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哪知......”
他故意一笑,似乎含了一些心痛,原覃見對麵自家二哥越來越黑的臉,對上他暗含殺氣的眼,忙低頭,佯裝喝咖啡,什麼都看不見。
“哪知你這麼大的公司擔著,竟然連杯咖啡都請不起!嘖嘖——”他放下咖啡杯,臉上盡是遺憾的神色,又忽然抬起頭來,明知故問道:“哎!老二,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愛這東西的嗎?難道口味變了?”
穆盛也許在外人的眼中是一個深沉內斂、不苟言笑的男人,可在幾個兄弟麵前,卻也時常開著玩笑,偶爾毒舌一句,足夠顛覆所有人對他的看法!此時,不就是!
他這話中有話,顧掣峰不是沒聽出來,他此時心緒煩躁,難得有人撞上槍口看,忍不住反唇相譏,“怎麼?難道被夏琳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事情,被剝奪了車鑰匙?”
走路?騙鬼呢!
穆盛一笑,“我聽著怎麼這麼酸呢?”又朝原覃問道:“老五,你覺得呢?”
顧掣峰被無視,心煩躁不已,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口:不想跟他打啞謎,直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穆盛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沒打算說話,原覃咽了咽唾沫,艱難的道:“二哥,本來這是你的私事,我們做兄弟的不應該管,可是顏柯那丫頭——”
顧掣峰鋒利的眼神掃來,原覃立即噤聲,改口道:“可二、二嫂她做了那麼多的事,你放過她一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一次,你為什麼還要放過她?依我看,直接報警算了!就算顧家跟顏家是世交,你也沒有必要一再的對她忍讓啊!”
顧掣峰冷冷的打斷他憤憤不平的話,“原覃,我不管她做過什麼,她始終都是我顧掣峰的妻!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她是我的人!如果你們今天是要來批判她的,那麼請你們現在離開!”
“二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顧掣峰的話,原覃是真惱火了,聲音也提高了些許,“我隻是為你好!顏柯那丫頭就是一匹養不熟的狼,你又何必為了她一忍再忍!你現在的火氣又是衝著我們誰?”
“啪啪啪——”
穆盛突然的掌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原覃臉上的惱意還未消散,穆盛已經開口了,“終於承認了嗎?她是你的人?老二,你可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你當她是你的人,她有當過你是她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