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你說的很對,若是你沒有,天下間就真的沒有了,慕容傾雪必死無疑,那麼……”他說著俯下臉用牙齒掀她的衣裳,直到露出一寸誘人的肌膚,他用舌尖舔了下,輕嗯著,流出沉迷之色,緩緩道,“你的味道很好啊,慕容傾雪居然沒有動過,那麼我必定是留給我的,雖然你對我說了謊,我也一向討厭說謊的人,但是我今天心情不錯。”
有千萬隻醜陋的蟲豸爬在他舔過的她曝露的肌膚,惡心自急速收縮的心房傳來,順著奔騰的血液充斥四骸,夜離影用盡自己的力氣推他,推開了一步的距離,踉蹌未及站穩,手臂忽然就被人抓住了,那一股猛烈的力量將她推倒在高木的樹幹上,隨即是衣帛撕裂的聲音,男人的黑發像刀刃割上她胸|前曝露的肌膚,她左肩吃痛,被他狠咬著,猩紅的血像火鳳凰燃燒在她白瓷無暇的肌膚,魅惑妖嬈。
恥辱!羞愧!恐懼!惡心!委屈!無力反抗!腦海遁入一片空白,無邊無際的茫茫空白,卻有一道刺耳尖銳的聲音在耳邊穿過,那是一支利箭,蹭的一聲,就那樣毫無征兆的穿透她的跳動的心髒,夜離影猝然閉上了眼睛,雙手牢牢抱住他,慕容傾煜詫異著抬頭看她,她居然笑了,笑的詭異之極,她不給他思考的餘地,就那樣抱著他如亡命刺鳥朝斷崖飛去。
可是,她怎麼就忘了自己沒有武功了,她快,他更快,他像甩指尖的爛泥一般,又將她甩在樹幹上,脊背衝撞著粗糙的樹幹,她重重的哼了聲,腹部又是一陣痛楚,她涔涔虛汗混著鮮活的血朝那處湧去,不知是什麼利器紮進了她的身體。
慕容傾煜一手握著插進她腹部的月牙鏟,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呼吸,“該死的女人!”
數縷發絲淩亂滑落,帶著她眼底的笑意在風中搖擺,她,寧願死!眼眸已然失去了焦點,卻無端端的看見了一個藍色的身影,她多麼想要揚著嘴角嘲笑下自己,可是,真的用了盡殘力,卻違心的逸出個人的名字,“九、九朔……”
厲風忽而大作,肅肅木獵,颯颯雪落,在響徹天地的轟隆聲中,一道寬廣巨大的銀白光芒,如銀龍呼嘯著朝著她的眼眸飛掃天地而來,身前的男子在刹那間抽離,在揚散了漫天的碎小木屑中,銀龍轉了方向朝著紫衣人追去。
慕容傾煜被這股突來的強傲悍力推出了數丈,銀龍化去,他手中的月牙鏟被一柄銀白長劍生生的折成了數段,胸膛被撞的吐出了血,腳步在地麵踩出了兩個深深的坑,穩穩的站住了身軀,望向利劍飛來的方向。
在慕容傾煜鬆手的瞬間,夜離影雙膝一彎,那痛到無力的身子順著樹幹癱軟在一片白雪之上,她搖晃著眸子望著那人,那站在一棵高木橫枝的頂尖,冷然麵孔,黑發飛舞,藍衣張狂的方九朔。
“來了幫手?”慕容傾煜看著樹尖上的人,發現他並未看夜離影一眼,隨即長眉微蹙,良久,笑了,“方嚴的兒子,這是找我報仇?”
“不單單是我父親的,還有百曉生一家的性命。”長劍落入方九朔手中,他握著,淡淡的說。
“你找了江湖百曉生?”慕容傾煜從袖口中掏出一隻手絹細細的擦著嘴角的血跡,忽然看了癱軟在樹旁的夜離影,臉龐流出痛惜的神情,走過去蹲下,湊著她耳邊道,“你剛剛是不是叫了他的名字啊。”
夜離影惶惶的看著方九朔,他隻是冷冷的看著她,耳邊慕容傾煜又道,“我知道你曾經混入方九朔府中,意圖不軌,你們兩個應該是結了怨的,嗬,剛剛你叫他的名字真要我詫異啊,居然不是慕容傾雪的名字。”
“是你殺的方九朔的父親?”夜離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問這個。
“是啊,”慕容傾煜用手絹輕輕擦著她額上的汗,笑著說,“知道麼,他剛才那一招,明明可以一舉滅了我們兩個,卻隻是為了護著你,收了不少的力道,我還以為是來幫你的?”
夜離影低下眼眸,冷風吹著她發間的簪子,沙沙作響,似要情人的萬千言語卻一時無言以對。
“你很傷心?”慕容傾煜溫聲問著,又去擦她頸間、肩膀上的血,暮然朝她俯下臉,一邊笑著、慢條斯理著說,“知道麼,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傷心了,女人一哭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如,我講個秘密哄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