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真是後悔生下這麼一個小鬼了,他兒子根本就是來討債的吧,明知道他家丞相大人天天忙得脫不開身,還纏的跟隻八爪魚一樣,又是自己兒子不能拖到菜市場砍腦袋,跟左塵抱怨就是一巴掌胡飛,他容易嗎?
睿言睜著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緊緊的盯著自己懷中的美人,生怕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沒人能懂,他是等這天等了多久了,他自己的老婆能看著卻吃不著,能抱著卻還的用藥偷偷地把人迷昏,拐出來,他過得很辛苦啊。
小心的看了一眼一臉愜意的左塵,睿言悄悄湊近,他們家的丞相大人這個表情是不是說明他現在心情很好,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吧,看他的薄唇粉粉嫩嫩的,好像在偷偷地親一下,睿言不自覺地泯了抿唇,淡漠的唇上還有一陣屬於他的青草香。
湊近,湊近,眼看著就能香到了,卻沒想到美人的頭一偏,就親到了一陣香香滑滑的皮膚,不甘不願的睿言抬起頭來,看見的是左塵已經不知在何時睜開的眼,璀璨的顏色堪比最流光溢彩的寶石,清澈動人。
“你這是做什麼?“
“蕭白,我隻是……隻是想要親親自己的老婆,還要這麼嚴厲。“
睿言因為左塵的話有些麵色發黑,當慣了皇帝,習慣了發號施令,雖然已經默許了塵塵這樣的行為已經很多年,可是還是會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誰是你老婆?”
“不是你還想要誰啊?”
“你不是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忘記了,你不是在宮裏麵還封了一個男妃麼,那才是你老婆,找他去,臣可消受不起帝王恩。”
左塵冷哼了一聲,一手推開了他靠過去的身體,一手扶開了他占據在他腰間的手,別扭的背過身體對著他,假裝自己根本就沒看見,身後那張已經黑到一定程度地臉。
睿言知道左塵說的那個什麼不記得的男妃,就是他十幾年前封的那個用來氣他的妃子,到現在左塵不高興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拿話點他,而他因為是個罪人隻能……不,根本就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內流滿麵啊。
傷害塵塵的人是他,誤會塵塵的人是他,過去的一切的那一道一道的結,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包括淩雲的死,都是他們之間間隔的溝渠,雖然後來左塵原諒了他,但是他知道,如果……如果不是因為那天他及時趕到,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有了皇兒,左塵真的就會走出了他的生命,永遠的走出了他的生命。
而不是現在這樣子活生生的坐在他麵前,靦腆的臉上帶著笑容,紅透了脖子,卻倔強害羞的不肯看向他,即使被推開他的唇邊也忍不住漾出一抹輕笑,平時慵懶銳利的眼,此刻透著溫暖,靜靜的看向坐在他對麵的左塵,他該慶幸的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再一次擁有了塵,這個世間唯一沒有被蒙塵的珍珠。